擒虎等人在忙碌著,眾人歸來,也會多出許多事,在申屠沃甲的授意下這裡變得格外冷清,只有兩個人坐在這裡。
袁來向遠處看,就能看到那些忙碌的軍士,再將目光拉遠,就能看到地平線上起伏的黛色山峰,在山峰下則藏著守夜士兵,粗粗望去,竟然不知數量有多少。
寂靜中,終於,申屠沃甲開口了。
他粗糙而堅硬的聲音從喉嚨間吐出,像是一把把風沙。
“世界裡還有人麼?”
袁來點頭道:“有,雲宗的幾個人,還有綁架了小野的那個女人,以及棲光院的兩個……,剩下的就是屍體了,那些各大宗門弟子的屍體我明天慢慢找齊還給他們,除此之外,還有些身份不明的屍體。”
申屠沃甲對棲光院的兩個什麼並沒有多問,他關心的也並不是這些,聞言便沉聲問道:“身份不明的屍體?”
袁來點頭,然後毫無隱瞞地將那些突然出現的追殺張陵的人說了出來,簡單地將事情經過複述了一遍,在這個問題上,袁來知道自己對這世界瞭解不夠,尤其是涉及到刺殺張陵,這種事,自己根本沒法子瞭解,不如告訴申屠。
申屠聞言也是吃了一驚,然後皺眉道:“誰想殺張陵?按你說這些人應該是西北的邪修,那倒是怪了,那幫人雖然的確有收錢殺人的生意,但是大部分還是更看重性命,這種生意他們不大可能去接,除非是被人驅使命令。”
袁來平靜道:“他們的確是被人驅使的。”
“什麼意思?”
袁來輕捻手指,如握智珠,道:“我得到這卸甲世界認可後,就得以獲知了些資訊,你知道的,這種層級的世界已經有自己的意識了,所以也會對一些東西有些短暫的記憶,時間長的記不住,但是隻要時間近的,還多少能有些留存。恰巧,我從中讀取到了關於他們來歷的記憶!”
申屠沃甲眼睛大亮,這個訊息實在重要。
袁來笑了笑,也不賣關子,緩緩道:“師兄你還記得在我們進入之前,那一夜有人襲擊門戶,傷了寒山宗宗主的事麼?”
申屠立即道:“當然記得!當時我們有兩位四境出手追殺,可惜那人逃跑的本領極為了得,兩位四境圍追堵截,最後仍舊教他逃了!”
袁來笑了笑,語出驚人道:“根據我讀取到的記憶,當夜那偷襲的邪修其實並非是偷襲,而是裡應外合!當時那人分明是與寒山宗主相識,而那群要殺張陵的邪修也是被寒山宗主有意放入的!”
“什麼?!”
申屠沃甲猛地瞪大雙眼,大為意外,急忙問道:“你得知了他們具體說些什麼了麼?”
袁來搖頭苦笑道:“這個就沒法子了,卸甲世界的意識太稀薄了,若非那事情發生在它的傷口處,就連這些也記不得。”
申屠沃甲點了點頭,也沒多問,只是神色嚴肅道:“這樣說來,事情又複雜了。西北這件事事發突然,張陵出現也是突然,這場安排應該也是匆忙的,這樣想,那個身份未知的四境邪修難道是奔著殺張陵來的?”
申屠沃甲滿面嚴肅,袁來提供的資訊極為重要,但是也讓這潭水變得更加渾濁起來。
本來只需要判定是一個未知的邪修來打那世界主意就好,如今卻牽扯出這些,甚至連寒山宗主都成了裡應外合的叛徒。
申屠沃甲握了握拳頭,有些頭疼,他也算有些小聰明,但是面對這種複雜的事情還是有些難以著手,想了想,他對袁來認真道:“這件事先不要對其他人說了,牽扯到皇子和寒山宗主,你千萬不要攪進去,只當不知道就好。”
袁來含笑道:“我知道,這件事只說給你聽。”
得到了這個大訊息,申屠沃甲本來還想說的一些話也一時間沒有心思說了,本來他還打算和袁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