檯面上蹦躂著的這個趙韋伯到底姓趙,出於傳統思維考慮,他們很難相信會有人願意將自己的一身絕學毫無藏私地傾授給一個血脈都不通的外人。邵衍生在長房,雖然不是長孫,但在許多老人看來確實是傳授家業的不二人選,御門席現在的名聲鵲起的如此離奇,一切盡在老爺子去世和兩房人分家之後,毫無邏輯的猜測在種種巧合之下竟然也變得很有道理起來。
出於這個原因,雖然目前和御門席處於競爭關係,邵氏的股東們對邵衍還是沒法感到厭惡。除了邵玉帛外,幾乎所有的股東在私下裡都曾有過遺憾,無非是當初如果留下來的是大房一家,憑藉邵衍的這身手段,邵家接下去的發展又會如何如何的勢不可擋。
會議上坐在邵玉帛旁邊看起來懶洋洋的邵衍全程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可知道他能耐的股東們沒一個敢看輕他。邵玉帛嗅到他的氣息渾身都快僵直了,卻除了忽視身邊這個人外毫無他法。
散會後許多股東就忍不住要來找邵衍說幾句,都是讓他勸他父親不要看不開,自己也別年輕氣盛,邵家兩兄弟雖然分家了,但到底還流著同一脈親血之類的話。囉嗦半天也不過是想叫御門席別什麼事情都和邵氏對著來,見勢不好就想打感情牌的。
邵衍和已經走到門口又回過頭的邵玉帛對了個視線,遙遙朝他一笑,嘴裡毫不猶豫地亂潑髒水:“我們哪不知道大家都是一家人呢?我父親當初也是想低調著過小日子就滿足了的。可被人欺負到頭上,總不能不還擊吧?各位也該知道分家之後我們一家出了多少事情。要不是被逼無奈,誰想和老朋友過不去啊?”
他這番話一說,在場的人精們就跟悶頭捱了一拳似的安靜了。原本沒有多想的他們腦中一下劃過種種之前沒有猜測過的可能。邵衍見他們都是不必點破的聰明人,自然也不會多講,只是笑眯眯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沓請柬放在了桌面上:“先不說那些,御門席下個月開新店,我今天來也是有任務在身。父親說從前在公司裡各位都教導他良多,開新店這種喜事兒也希望到時候各位能捧個場。雖然和邵氏沒關係了,父親心中還是記掛各位身體的,也希望工作之餘能和各位再重新見個面。我話可是帶到了,新店的地址就選在S市,屆時包專機負責大家來回,大家也看我父親的薄面,別讓我無功而返啊。”
原本還在沉思的眾人聽到這個訊息後齊齊都驚了,廖河東更是不敢置信地取來一張請柬翻開:“開分店?這才多久,怎麼那麼趕?”
“機緣巧合。”邵衍朝他一笑,“原本也是沒打算那麼趕的,但姨媽家湊巧找到一個地段很好的位置,我父親去看過之後也覺得非常合適,就想著把生意重心轉移到那裡。”
轉移重心?
聽到這話的股東們都忍不住抬頭去看邵衍的表情,邵衍卻渾然不知的他們在想什麼似的,只是徑自說道:“A市畢竟小了些,一山難難容二虎,邵氏是老爺子傾盡心血經營下來的,父親和大家這樣的交情,出口怨氣也就罷了,也沒想著事事和邵家過不去。”
許多老股東一聽這話就感動傻了,紛紛誇讚邵父果然有情有義比邵玉帛強出百倍去,實際上心中都在暗自慶幸大房一家願意做人留一線。邵家集團現在本就在危險期,要是邵父真的窮追猛打,公司不說元氣大傷,也必然是要落個損失慘重的下場的。這種後果在場除了邵衍外沒有一個人情願看到,哪怕是如今已經跟邵玉帛鬥成白熱化的廖河東。
這種時候明明佔據了道德和實力雙上風的邵父願意先退一步,在他們眼中的形象就一下變得高大了起來。相比從上位以來什麼事兒都沒做成還死抓著權力不放的邵玉帛,兄弟兩個的形象真是立刻截然不同起來。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