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交待著什麼。和他穿著面容打扮不同,他腰桿挺得很直,對著工人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從容的氣度。
陳楚的眉頭輕輕揚起。
標誌性的眉眼,還有熟悉的面容,這個人,不就是十年後的川省洗水王嗎!?
印象中那個穿著白襯衣黑褲,臉容白淨的人與面前洗水師傅的形象重疊起來。陳楚上前幾步,試探性地問道:“王師傅?”
剛剛指導完三位工人的王少君,抬起頭看著陳楚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出聲道:“你是……”
陳楚嘴角帶起一絲笑容,如果說,他剛才他只有九成九確定這位洗水師傅的身份,那現在,他有百分之一百肯定這位就是川省洗水王!
王少君是個傳說,起碼在大裕村來自川省的務工者群體中是傳說般的存在!
二零零六年九月份,他連同自已的二位老鄉開設了一間洗水廠,隨後八年的時間,他的洗水廠的規模不斷地擴大著,到了陳楚重生之前,他的洗水廠已經僱傭數百名工人,手下的洗水師傅級員工也有大大數十人。
重生之前,陳楚和王少君的洗水廠沒有任何合作,他們之間不多交集是陳楚曾經遠遠地見過他二三面。
至於陳楚為什麼對王少君那麼熟悉,原因很簡單,當年陳楚生產車間的主管,就是洗水王的腦殘粉。那傢伙在工作之餘閒聊的時候,數次提到他和洗水王來自同一個縣,一副“洗水王是我老鄉,我自豪”的驕傲神態。
“這位小兄弟,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王少君聲音間帶著川音,出聲問道。
“王師傅,你好,我是這一批貨的貨主,這一批貨跟據安排是由王師傅你洗的,王師傅,你想問一下,這一批貨什麼能洗得出來?”陳楚眼中帶著探究看著師傅版的王少君,出聲問道。
“這……”王少君看著陳楚的那一批貨,臉上現出一絲猶豫的神色。似乎不能給出確切的答案。
“王師傅,您請。”陳楚從自已衣袋中抽出一盒“荷花王”遞過一支給王少君後,再不著痕跡地將整包煙傳過去。
“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王少君看著陳楚遞過來的那一盒煙,出聲笑著道:“我不抽菸的。”
陳楚拿著煙的手,微微地僵了一下。
你丫的不抽菸!?
“我是真的不抽菸。”王少君淺笑著解釋道:“老闆你還是把煙收起來吧。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不過,老闆,你那一批貨,我只能按流程幫你生產,如果你叫我幫你‘加塞兒’的話,那我可做不到。”
無事獻殷勤,必有所圖。王少君當然知道這位老闆不會白白送一包盒給他,那一包煙可是荷花王,貴著呢。這位老闆送煙給他,很有可能就是希望他能先加工那一批貨!
“老闆,你的貨急,別的製衣廠家的貨也急啊!”王少君道。
“我知道。”陳楚又不著跡痕把荷花王收好,他緊盯著王少君,淡然道:“王師傅你誤會的我意思了,我送一包煙,是希望你在洗貨時候公平一些……你能保證其他廠家的貨,不插我這一批貨的隊嗎?”
“這……”王少君的臉上,現出一絲為難的神色。
“可以嗎?”陳楚直視王少群,重複一次地問道。
王少君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苦笑之色。
“王師傅。”陳楚道:“這一批貨是我們製衣廠做的的第一批貨,我跟客戶說過,這一批貨最早可以在大後天發出去。現在我的貨已經到了你這裡,如果在你這裡耽誤三四天,那我是真的沒有辦法給客戶交待了。”
“我和你都是在外面飄蕩打工的,新廠開張的第一批貨,我不想搞砸,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難處。”
這一句話,似乎是引起王少君的共鳴。終於,他出聲道:“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