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再陪你一起去。”驚鴻頭也不回地道:“你必須暫時留在這裡。除非驗證了你說的是真話,我才能放你走。還有,不准你再叫我驚鴻,只有游龍才可以這麼叫,我是天女。”
蕭揚大急叫道:“喂,姑娘不是神仙麼,怎會不知道我說的是真話?驚鴻……不,天女,你就是不願意承認事實,自欺欺人……喂,你不能將我綁在這裡,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趕著去辦……”
但驚鴻的身影瞬間便不見了,空山寂寂,只有他自己的迴音。
蕭揚又氣又怒,努力掙扎,只是那青藤結實異常,他腰間雖然帶有割玉刀和匕首,然雙手被青藤圈住,無法夠著刀柄,人在半空,無處著力,任憑力氣再大,也是無濟於事。一番嘗試,卻只能在半空中盪來盪去,反而更加難受,只好作罷。
時值正午,日頭正烈,陽光毒辣地照在蕭揚身上,仿若人的怒火。他只覺得眼前白茫茫一片,越來越亮,越來越刺眼,等到他再也無法睜開眼睛時,光明陡然變成黑暗,他失去了意識。
再醒過來時,卻是躺在一張簡陋的木床上。房裡還有兩人,笑笑生正在把玩割玉刀,阿飛則守在床邊,見蕭揚睜開了眼睛,立即欣喜地叫了起來:“游龍師傅,你醒了。”
蕭揚坐了起來,除了腹中感到有些飢餓,並無任何不適,又順手摸了一下臉上,面具還在,心中大奇,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到了這裡?”笑笑生道:“這裡是鄴城客棧啊,你不知道怎麼進來的麼?我還想問你怎麼睡到我床上了呢。”
蕭揚料到必是驚鴻施展法力將自己送了回來,便道:“嗯,我自己也是糊里糊塗的。”阿飛道:“師傅,你的黃馬也在外面,我去幫你卸下馬鞍行李,再餵馬吃些草料。”
蕭揚道:“不必多此一舉,我還有事……”笑笑生笑道:“怎麼是多此一舉呢?黃馬雖然神駿,也該好好飼養,萬一累壞了它,如何對得起它的前任主人?”
蕭揚聽他話中有話,心念一動。卻見笑笑生連連催促阿飛道:“快去,快去。”打發走阿飛,掩好房門,這才回身道:“游龍跪下,笑先生我要審你。”
蕭揚見慣了他嬉笑的神情,此刻見他如此肅色,倒是頗為意外,問道:“審我做什麼?”笑笑生道:“審你為什麼要冒充游龍。”見蕭揚不答,將手中的割玉刀一揮,厲聲道:“快說!”那架勢倒好像對方如果不立即吐實,他就要動武威逼一樣。
蕭揚道:“我不明白先生在說什麼。”笑笑生道:“你還要跟我裝傻充愣麼?適才我進來時你人還沒有清醒,我悄悄揭開過你的面具,你明明是蕭揚,為何要冒充游龍?不過你戴上這面具,還真看不出來是假的。游龍人呢?”
蕭揚嘆了口氣,道:“今日既然被先生撞破,我願意以實情相告。只是事關重大,請笑先生一定保密。”笑笑生不耐煩地道:“怎麼,你看先生我長得像是個多嘴多舌的人?快說,游龍到底怎麼了?”說到最末一句,語氣已是十分焦急。
蕭揚道:“客棧人多眼雜,我正好要去交河辦事,不如請先生跟我同行一段,到僻靜之處,我才方便在路上告知。”笑笑生著急知道事情究竟,滿口應道:“好。”
二人出來房間,正遇見阿飛抱著行囊走過來,問道:“我見過這長劍和強弓,是那漢人強盜蕭揚的,如何會在師傅這裡?”蕭揚道:“這個……”
笑笑生忙插口道:“當然是你師傅游龍殺了蕭揚,收了他兵刃啦!”阿飛笑道:“我想也該是如此,不過是怕那壞人用過的兵器髒了師傅的手。”
蕭揚哼了一聲,道:“我和笑先生要去出去一趟,你先留在這裡。”阿飛有心跟著一道前去,卻不敢忤逆師傅命令,只得應道:“是。”
蕭揚和笑笑生牽馬出來鄴城客棧,一路往北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