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後沒多久,夜拂徽便派人來請她過去。剛到大營前方,站在帳門口的夜拂徽快速的走了過來,拱手作揖。
“蕭王妃只用短短數日便從梁王處成功取糧,本相著實佩服,請受我一拜!”
“相國大人不必多禮。”花清茉伸手扶起夜拂徽,清麗絕俗的臉龐之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不知蕭王妃用的是何辦法?”夜拂徽心中甚是好奇,那日花清茉之說瞞天過海,以假亂真。但只有這八字,他著實猜不到一個所以然來。
見夜拂徽這般好奇,花清茉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可惜啊!”聽完花清茉的訴說,夜拂徽心中感慨萬千,到最後只能吐出如此的話語。他當真是為花清茉惋惜,能夠如此謀劃之人,當真是錯生為女子。
花清茉知道夜拂徽為何口出此言,對這話,她也只是淡淡的一笑,並未多說什麼。
“父親,既然蕭王妃做到取糧之事,那就如先前之約,給蕭王妃一月時間,看她能否不戰而屈人之兵。”坐在一邊的夜禎開口,言語很是無意,但卻也是在幫花清茉說話。
“嗯,的確是該如約。不過若是梁王先動手,我們還是得出兵一戰。”夜拂徽點頭,臉龐之上浮現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他並不認為梁王可以等待一個月才出兵,所以這場戰應該最遲十日後就會打起。
花清茉坐在大營上方,對於下方人的臉色可謂是盡覽眼前。夜拂徽笑容的意思,她自然知道,不過這一個月的時間只要無外人打擾必然是平靜不動。因為,她早就吩咐雲邪等人分為四批,日夜換守在梁王大軍之處。一旦梁王有出兵徵兆,便以其命威脅。梁王既然想要九五之尊的權利,自然更想要保住自己的命。而且,威逼下去,必然能為她之後所做之事提供一些方便。
“相國大人所言有理,到時候自然免不了一戰。”花清茉點了點頭,聲音溫和依舊。
隨後,夜拂徽又與花清茉討論了一番作戰之策,兩人亦師亦友,倒是格外談的來。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在花清茉準備離開之時,大營帳門被掀開,一道月白色的身影走了進來。
司徒恆走到花清茉的面前,漆黑無邊的雙眸凝視著她,彷彿是要將變成自己所有物一般。不過那只是片刻,快到無人感覺到異樣。
“蕭王妃,皇上派人送來一人,說是能夠在對梁王之戰上用到。”司徒恆勾起唇角,絕美的容顏猶如綻放的芍藥一般妖嬈無格。
一聽這話,花清茉便已經猜到那人是誰。她正欲說話之時,一道清瘦的身影被人押了進來。
那人真是纖羽公主司徒袖月。
☆、132誰都想活
時隔這麼長時間,花清茉再次見到司徒袖月,她已經少女初長成。上身是一件胭脂色繡梨花上衣,下身是一件雙白色繡垂柳片片長裙,如雲的青絲之上插著一支碧玉雙蓮綴流蘇步搖,雙耳之上帶著梅花形紅寶石耳墜。她的面容比起當初的可愛嬌小,要多了一種清秀怡人,彷彿青鸞遠山,薄雲濃雲,毓秀雅緻。
司徒袖月雖然被人扣押,但是臉龐上有著一種不符合年紀的淡雅從容。她的眼眸之中看不到一絲的害怕以及畏懼,只有一種很奇怪的平靜。
“好久不見,蕭王妃。”司徒袖月對著花清茉行了一禮,儀態端莊靜雅。
花清茉見此,只是淡淡一笑,道:“纖羽公主不必多禮。”
“袖月如今是階下囚,蕭王妃大可不對袖月這麼客氣。不過袖月還是先和蕭王妃、夜相國還有西王爺說一聲,袖月自來臨安城的那一日便已經知道有如此的一天,袖月不怕死,只怕因袖月誤了父王的大事。”司徒袖月望著花清茉,聲音平靜到一種死亡的冷淡。她的臉上似乎有著淺淺的笑容,看著極為優雅隨和,但是更多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