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花強這下子也慌了,追了出去:“胡鬧!胡鬧!這都什麼時辰了!趕緊給我回來!”
可是卻哪裡還看得見一雙兒女的身影?
竟然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花強氣得直跺腳,趕緊對一旁站著的貼身隨從說道:“快去!快去跟著,看看姑娘和大少爺要做什麼!給我跟緊了!”
那隨從哪裡敢耽擱,抬腿就跑。
魏氏見花強一臉怏怏的進來,惡狠狠的說道:“你怎麼當爹的,連兒子和女兒都攔不住!”
“你難道沒看出卿卿不對勁?我看這事情只怕是有些不對勁兒!”花強到底還不算糊塗。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哎呀!這麼晚了,不會出什麼危險吧!”魏氏心裡焦慮得不得了。
“有成君跟著,出不了什麼大事。今日元宵節,是沒有宵禁的,街上的行人也對,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但是,她這麼著急……是去做什麼?”
花強和魏氏面面相覷,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一輛馬車疾馳在街道之上,那飛揚的馬鞭和篤篤篤的馬蹄聲,在有些空曠的路上顯得格外的刺耳。
街上偶爾路過的幾個行色匆匆的路人,被驚得夠嗆,都紛紛回頭去看,到底是哪一家這麼晚了,還飛馬疾馳。
可是那馬車極為普通,又是飛奔而過,除了留下一連串的聲音之外,還有什麼呢?
這輛馬車跑了一陣子,終於停在了一個頗為僻靜的之處。
這裡乃是京城護城河的一側,雖然時值冬季,但是這河水不過是在表面結了一層冰而已,內裡依舊是流水汩汩。
花卿影從馬車一躍而下,跑到了那棵特別顯眼的柳樹之下。
那柳樹一見就是有年頭的古木,樹幹極為粗壯,兩個人合臂似乎都抱不過來。
然而,在這冬季裡,樹上都是枯枝,顯得有幾分蕭索。
花卿影左右看了看,卻發現樹下並沒有人。
這一目瞭然,似乎也沒有辦法藏人。
她難免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冰天雪地的,又過了都一個多時辰了,誰還會等呢。”說著,到底是禁不住露出了一個苦笑。
花成君也跳下馬車,三腳並作兩步衝過來,氣喘吁吁的問道:“人呢?人呢?不是說不見不散嗎?”
花卿影搖搖頭,抿著嘴唇,半晌方才說道:“恐怕是等得太久,走了……”
“二姐!你也是的。人家約了你是戌時正,你可好,亥時末才過來……能不走嗎?”花成君抱怨了兩句。
花卿影卻是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只能是默默的轉身,往馬車那邊走去。
“既然都來了,怎麼還要走?豈不是枉費我的苦苦等待?”
花卿影聽見這突然冒出來的玩世不恭的聲音,頓時臉色一變,喜上眉梢,她急忙回頭去看,可是又覺得自己似乎是不夠矜持,便又不自然的轉了回來。
“二姐夫!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走的!”花成君咧著嘴湊了過去打招呼。
常亦歡此刻臉色有些發白,顯然也是凍得夠嗆,然而他為了保持那一貫的俊美風度自然是不肯露出半點破綻的。
他做出一副瀟灑模樣,揹著手說道:“我既然說了不見不散,自然是不會食言的……我是什麼人,本世子……阿嚏,阿嚏!”
話說了一半,他卻是忍不住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那費勁維持的美好形象頓時全無!
花卿影聽了這噴嚏,反而急了,顧不得羞澀,轉身跑到了常亦歡的身邊,低聲說道:“怎地這麼傻?難道不知道找個暖和地方先待著?”
她的聲音半是埋怨,半是憐惜,竟然聽不出到底是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