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自然是相信你的!你只要好好應答,使出平時八分的力氣,便必然能夠獨佔鰲頭了!家裡人個個都是盼著你光耀門楣的!”承遠侯也是不吝惜溢美之詞。
說到這裡,他卻是皺了皺眉頭,左右看了看,沉聲去問韓氏:“那小畜生呢?怎地今日他弟弟入貢院,他都不來送一送?”
韓氏一臉的為難,半天方才憋出了一句話:“他,他昨天晚上……沒,沒回府。”
“什麼?”
承遠侯大吼了一聲,卻又發現旁邊的人都在用異樣的目光注視他,只好壓低了聲音道:“他是不是瘋了?這樣的日子,居然都敢不過來!”
“罷了,罷了。今日是大好的日子,他便是人不來,心也是在的。對吧,成兒,你應該明白你大哥的一片心意吧?”韓氏依舊在努力的圓場。
常亦成冷哼了一聲,卻是不肯說一個字。
倒是一旁冷眼旁觀的蔣宏琛說話了:“侯爺,不必動怒。世子只怕也是心裡不好受。眼見著弟弟如今這般風光,他心裡羨慕呢!想來,應該是在哪裡用功苦讀,明年也好下場,給侯爺臉上增光!”
承遠侯雖然明知這話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但是依舊是臉色好了許多,他拍了拍蔣宏琛的肩膀:“你也是好樣的,這一次也祝你金榜題名!”
“多謝侯爺吉言。”
他眼睛一瞥,突然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有些慌張,便扯了常亦成說道:“小舅舅,不如咱們也準備準備,過去排隊吧!免得一會兒人多,又要檢查,耽誤了進場,豈不是不美?”
常亦成點點頭:“你說得在理。”
他拱手對承遠侯和韓氏說道:“父親,母親,孩兒這一去,必然給你們掙個三甲回來!”
說完,他接過一旁的貼身小廝遞過來的放著筆墨紙硯並一些吃食的籃子,和也拎著籃子的蔣宏琛一起往貢院的大門走去。
韓氏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方才忍了半天的眼淚,終於還是流了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孩子是去科考,又不是上戰場打戰,你哭什麼!”承遠侯有些不滿。
韓氏卻是看著兒子遠去的背影,哽咽著說道:“侯爺,這一進去就是三天三夜,誰知道成兒會不會餓著,累著?早就聽說,這科舉的時候,每每有人累得體力不支,直接抬出來的呢!”
“我的兒子怎麼會是那種廢物?你不要哭哭啼啼了,多不吉利!孩子看見了,也要掛心!”承遠侯也是體諒韓氏一片慈母之心,摟著她一同上了馬車。
在不遠處的另外一輛馬車上,被承遠侯罵成小畜生的常亦歡,卻和花卿影兩個人一起坐在車上看熱鬧。
“你弟弟果然是有幾分才學的,否則又如何會如此趾高氣昂?這麼一來,我倒是有幾分內疚了!”
花卿影放下手裡的簾子,斜睨著常亦歡。
她卻發現對方的眼睛,壓根沒有放在車外的那一家人身上,反而是死死的盯著自己。
花卿影臉上一熱,推了他一把:“你怎麼就沒有個正經的時候?”
“這話說的,難道我現在不正經?還是說,你想見識見識真正的不正經?”他眨了眨眼睛,臉上都是戲謔,但是卻並沒有真的做什麼不軌的舉動。
花卿影瞪了他一眼:“這次的主考是太子和三皇子?這裡面是不是又有什麼門道?”
“不過是兩方都想搶先尋覓些人才。不管最終三甲是誰,那提拔他們的太子或者三皇子都是他們的恩人。自然是要奉他們為自己的主子,唯他們的命令馬首是瞻。”常亦歡不以為然的說道。
“那也不對啊。這麼一來,那陳貴妃一派豈不是大大的吃虧了?那六皇子醇親王如今年紀太小,遠不是能夠承擔主考資格的時候,難道就要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