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計數的火力包絞在一起。只待,下一刻找準了我們位置的敵人,再度的迅即輕鬆叩動扳機!這,幾乎就是衝在最前面我們的死期;但從沒把自己生死當會事的邱平依然嘿嘿灑笑著,身前的老甘嘴角掛著絲冷笑,因為也在同時背的兩線徹耳的尖銳在槍聲大作,爆炸四起的戰場之上當空劃出了道懾人心魄的鋒利,就像是投入一汪死水的兩枚石子,驚起的卻是震懾敵膽的怒濤狂瀾,只因為三個字……‘神炮連’!
“轟……”兩155mm空爆殺傷彈立時,炸地了肝膽俱裂,在空闊的山域裡奏出三聲壓倒一切強音。眨眼,真讓大炮打上了我兩側嗡嗡亂叫的蒼蠅,令焦灼混亂的戰場霍然一清。沒有慘叫哀號,立時時被3支巨錘砸上的敵人眨眼成了肢體碎肉,撲鼻血腥,在被轟地焦黑的長坡上,再刨出個好似半個球場大小的焦黑凹坑,在蒼白的夜色中無聲傾訴著殘酷的殺戮和那群***恐怖猙獰。立即就像壓垮了駱駝的最後幾根稻草,讓適才尚怒喝狂囂的敵人,被當頭一棒打了個鮮血淋漓,不安躁動著出聲聲驚叫;衝我射來,密實如雨的瘋狂彈簇也隨之驟然潰散。令不遠幽暗處,傳來兩聲Пm馬卡洛夫數聲猝響,和敵人不容置疑高叫。能點亮天空的一排照明彈從此沒了蹤影。短崖下敵人一線槍焰打地彷彿照亮了小半個山峪的蓬勃赤紅也隨之迅捷沒入深沉的夜色中。瞬息還打得一片火熱嘈雜的戰場,驟然陷入了數秒令人窒息的死寂濃夜中。連綿不絕的汽車轟鳴帶來一串清脆悅耳激出哀婉痛心連同對射不斷的老梁一組依然在不斷刺激著敵人狂暴卻已脆弱的神經,但此刻的敵人就如同被我歸縮成一團,任我拳打腳踢,遍體鱗傷,但卻忍氣吞聲,咬牙緘默的怒獅;瞪大了噴火的眼睛,靜待著,擇人而噬,一擊致命的最佳時機……
失去理智的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本該陷入最後瘋狂敵人驟然而至最後的殘酷冷峻。他們在等,更在判斷,我們的炮兵兄弟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把他們犁成肉泥。同時這樣的壯絕也是想用生命的代價保住這所謂的頭號王牌和在我們面前唯一僅存了威懾與底氣。這絕非空口無憑,否則敵人便不會在我六連殘部在其不成比例的弱小面前,霍然爆出這令人心寒的冷峻;也不會有敵人過早暴出的瘋狂氣焰。正是我們與炮兵才存在才這樣刺痛了敵人興奮過敏的神經。但也正因如此,正準備引導炮擊,急中生智的劍卿,執行炮擊任神炮連的兄弟們才得以利用這巨大的心理威懾,又一次救回了我們的命。
那群用力過猛的王八羔子,當時終於勉強緩過口氣來,但絕對還是外強中乾!放下通用鐳射測距儀,抹著冷汗的4排長肖劍卿和看著依然通紅著炮管的葉老心頭都打著鼓;不光怕倉促對應,偏了把我們打沒;怕炮膛炸了,非戰鬥傷亡;更怕這樣釋放出個資訊,打草驚蛇;虛張了聲勢,逼得敵人狗急跳牆;甚或者讓敵人看破了我們老底,肆無忌憚;都將是我們生命難以承受之痛!為了勝利,為了6連和2營所有的兄弟們;我們必須但憑弱小自己,給看似無比強大,卻深陷山峪中裹足不前的敵人,心藏冷笑的套上致命絞索。要讓敵人在感受到致命威脅的同時,能夠看到勝利的無限希望才行。
就這麼光打雷,不下雨;威懾遠遠大於實際殺傷的兩炮;炸醒了對勝利仍心存僥倖的敵人,不僅把勉強攥進我轂裡的敵人迅往絕路上趕;更把已經逼上了絕路的我們加快度往死裡趕!狹路相逢,絕境求生,前無進路,退恐怕也無退路敵人飛快奮出了令人望而生畏的兇殘野蠻;同樣自知走上了絕路與險路的我們,沒有分毫遲疑的便迎頭向著徹底覺醒陷入絕望瘋狂的敵人撞了上去!
強者與強者的較量,絕望與絕望的對抗;當兩個不世出的絕頂劍客拔劍出來,刺向對方,一方便註定在迅即之間步入死亡。這,就是六連繼瓦子街之後又一次震驚了中國乃至於世界的那拉口之戰。所以在希爾?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