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涼身邊的一個嬤嬤是宮裡出來的,是鄭思遠專門花重金請來服侍蘇月涼的。
蘇月涼有一身的好醫術,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子,對後宅的一些陰私恐怕根本就不會知道,鄭思遠就找了個宮裡出來的老嬤嬤,跟在蘇月涼身邊,幫著她打理家事。
「夫人,您因為這個跟侯爺已經鬧了這麼多天了,要是侯爺因為這個對您心裡有了怨言,不就得不償失了嗎?」嬤嬤瞅準個時機,就開始勸解蘇月涼:「長寧城裡的那個夫人,空有夫人的名頭,可是卻沒生養,也不得侯爺的愛重,她膝下的四個孩子都是過繼來的,侯爺還能喜歡不成?我冷眼看著,侯爺對您是真心實意的愛重,侯爺的兩個親生孩子又都是您生養的,這侯府日後還不是您跟孩子的。您現在跟侯爺鬧,要是侯爺在外面再遇到個可心的人」
不等嬤嬤說完,蘇月涼就說道:「他敢?要是鄭思遠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絕對饒不了他。」
蘇月涼說的這話,讓嬤嬤在心裡搖了搖頭,蘇氏以什麼身份說這話呢,要是她是侯爺的正妻,還有幾分理由說這話,可她就是個妾室,用什麼身份說這樣的話呢?
她在宮裡這麼多年,見得事情多了,男人能昨天還對著你甜言蜜語,今天就能把你打進冷宮甚至要你的命。
只是這樣的話她是不能說出口的,只能換個方向說道:「夫人,這夫妻之間鬥嘴鬥氣是常有的事,只是得掌握個度,您跟侯爺鬧了這麼久的脾氣,侯爺一直都沒有怨言,可見他心裡是真的把您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再說了,即使有錯,那也該是齊國公府那個小廝的錯,跟侯爺有什麼關係,侯爺真真是受了無妄之災。」
蘇月涼皺著眉頭:「周嬤嬤,我知道不是思遠的錯,可我就是邁不過心裡這個坎。」
「夫人,這過日子哪裡沒鍋碰到碗的時候呢,這麼多些日子了,您也該翻篇了。」
蘇月涼並不是真的要跟鄭思遠鬧到天荒地老,周嬤嬤說的話她也聽了進去,等到鄭思遠回來之後,蘇月涼就當沒發生什麼似的,神色平常的對待鄭思遠。
這可讓鄭思遠受寵若驚,心知這事算是翻篇了,對待蘇月涼更加愛重了。
鄭思遠跟蘇月涼在邊城發生的事,傅清芳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在長寧城裡生活的十分滋潤。
侯府的下人被她梳理了一遍,用起來十分得心應手,跟趙家合夥的海上生意也是紅紅火火,給傅清芳賺了不少銀子。
開放海禁本來就是太子提出來的,現在太子登基為帝了,海上貿易這一塊自然是發展的更加迅速,這才幾個月,海商又增加了四家。
趙家早就是太子的人了,現在太子登基,他們的生意做得自然更大了,趙家家主的夫人來長寧城,還給傅清芳下了帖子。
傅清芳接到帖子之後,在侯府擺了最上等的席面招待。
趙夫人在長寧城裡要待兩個多月,傅清芳就託趙夫人在南邊找些好的珍珠寶石,黃花梨木與楠木,不拘價格多少。
趙夫人就笑著說道:「夫人所託,我一定會放在心上的。」
海上貿易的利潤有多大,傅清芳聽趙夫人說過一件真事,在海的另一邊,可以拿著瓷器換黃金的,還不是上好的瓷器,就是一般的瓷器。
要是不怕吃苦,到海船上做水手,自己收拾些東西到海外去換,出去一趟的收入,夠一個普通的家庭吃上十幾年的。
這還是最最普通的水手,作為擁有好幾條大船的東家,賺的錢又該有多少呢。
郭氏知道了傅清芳跟趙家走的近,還專門把傅清芳叫去問了話,傅清芳只說想跟人學做生意,別的話是一概不說了。
郭氏見問不出什麼話,只能作罷了。
十月裡,明煦的老師章嘉歆被官復原職了,沒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