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哼,跪倒在地,但即便如此,他也未還手,臉上也只有一種表情,那就是笑,他喘著氣,斷斷續續的開口,“你打我吧,使勁揍 。。。。。。我,就是不要讓我死,我還不想死。”他要活著,他必須活著,活著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段遠希早已失去了冷靜,他將自己的怒氣悲傷全部投注在葉許廷的身上。一腳踢在葉許廷的心口,葉許廷的西裝裡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像是玻璃破碎的聲音。
“住手。”葉許廷身子一顫,用嘶啞的聲音低喝道,他捂著心臟的部位,顫抖地翻開西裝上衣,裡面的白襯衫上沁透出刺目的鮮血,然他卻不管那傷口,而是小心翼翼地從西裝內袋中取出一個破碎了的玻璃相框。相框中有一個微笑的人,是那早已離他而去的子叔。
這個相框是子叔買的,相片是他為子叔照的。他手中只餘這一張子叔的相片了,其餘的在子叔離開他家時,都帶走了,一張不剩。
臉上傷痕累累,吞嚥下去的唾沫中也滿是腥甜,心口位置被尖銳的玻璃劃傷,血還在慢慢流淌著。然葉許廷不管不顧,他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坐回辦公桌前,脫下西裝,將內袋裡的碎玻璃全部倒出桌面,取出抽屜裡的透明膠帶,一點點細心的粘上。
子叔,你還在怨我,所以你要帶走所有你的東西是不是。可是不行,我不想讓你離開,不想失去所有你買的用的,碰過摸過的東西。
僵硬的手指不停地顫抖,讓他的動作進行的困難而緩慢,然他卻依舊毫不懈息地小心貼上著。不知花了多少時間,終於將破碎的玻璃粘好,葉許廷穿回西裝,像是對待著用他生命保護的東西一般,小心翼翼地將那補好的相框放回貼在心口的內袋中。
他慢慢站了起來,走過段遠希的身旁,溫柔的口氣,微笑地說道:“對不起遠希,我下班了。你如果還想揍我,明天再來好嗎?”說完,他開啟門,走出了辦公室。
段遠希沉默了,望著他離去的瘦削背影,緩慢的步伐中似乎夾著一絲脆弱。看著他帶著微笑的表情揮退愕然上前檢視他傷勢的下屬,段遠希仰起頭深深吸了口氣,使勁了渾身的力氣一拳揍向牆壁。
開著車,葉許廷來到了他每天下班必來的地點。
那個酒吧,他送給子叔的那家酒吧。
酒吧早已不再營業,他卻依舊請著一個人打理著。
走進吧檯裡,他先從懷裡掏出鑲嵌著子叔照片的相框,豎立在不會被碰倒的位置,接著他取出幾瓶酒,倒進搖酒壺,搖勻了裡頭的酒,再倒進香甜酒杯裡,移到那相框的面前,輕聲說:“子叔,這是專門為你調製的酒,記得你說過你很喜歡,所以我每天都來這調一杯給你。”
溫柔地看著相片中微笑的女人,他輕輕撫摸著那冰冷的鏡框,一聲聲似懷情人般的輕語,繼續著那永遠無人回應對話。
。。。。。。
時間到了,他放好相片,起身離開。
才回到家裡,將車停進車庫,袋中的手機響起。取出手機,看著那熟悉的號碼,葉許廷微笑著,笑容中卻隱帶著一絲幾不能查的諷刺。
“請問有什麼事?母親大人。”
電話那頭,葉老夫人頓了頓,忽視葉許廷疏遠的態度,冰冷平淡地開口道:“我聽說你今天又氣走了張董事長的千金,我打電話問張太太情況,結果她也是一聲不響地掛了我的電話,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張董事長的千金相貌個性人品學歷樣樣好,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
葉計廷淡淡笑著回答道:“母親大人,您不用再費心了,我會如您希望的努力壯大葉氏,但我也要告訴您,這一輩子,我是不可能和其他女人結婚了。”
“我很滿意你現在為葉氏做出的成績,董事會里的董事也很肯定你的領導,只是這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