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本性的驕傲和固執,卻不會為了無意義的東西而去堅持,他懂得變通,也不知道什麼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段遠希臉上低落的表情已然退去,似也重新恢復了耀人眼球的神采,只是其中隱藏著一絲複雜的憐惜。
深邃的眼眸注視著她,彷彿要將她融進那浩瀚幽廣的海洋,段遠希開口道:“這五年,你吃了很多苦是不是?”
子叔笑了笑,“要成功,哪裡能輕輕鬆鬆便能達到的。”
“你變了好多。”
“是嗎?”子叔挑挑眉,開玩笑似地說道:“是從純情的小羔羊變成心思叵測的老巫婆了?”
怎麼可能是老巫婆,她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感覺一直都是遙不可及,只是現在,他卻感覺她離開他更遙遠了。
她一直在進步,而他,卻連追求她的資格都沒有了。
所以,他才要更努力。
。。。。。。
其後的時間,子叔領著段遠希去認識了一些平常和她們公司有往來,比較熟識的賓客,也是未來或許能為段遠希提供助力的人。
穿流於各大名流賓客間,其中幾次於軾軒似乎都想靠近子叔,卻總是錯過機會。
“cana,能請你跳個舞嗎?”休息的時候,比爾走到子叔面前,伸出手邀請問道。
“榮幸。”子叔輕輕一笑,回頭和段遠希示意了一下,便伸出手,與比爾一起步入舞池。
一首舞曲結束,子叔退出舞池,看向段遠希的方向,他正在和一個長相端莊高貴的年輕女人談話。
子叔打量了眼那個女人,從腦中搜尋她的資料。
是羅西夫人。
她是米蘭傳媒大亨安東尼。羅西的遺孀,意籍華人。她嫁給羅西不過兩年,羅西便因病去世,留下大筆遺產給了這個和他只有兩年短暫婚姻的女人,包括數十家的報紙,雜誌。一家廣播公司,和一傢俬營電視臺。
接收那些遺產的初期,羅西夫人也遭受了一系列的黑暗風暴,她也是使盡了手段,最終才保下了那些鉅額的資產。
不過主流媒體對羅西夫人的評價也是譭譽參半,說她雖未寡婦,家中卻是“賓客如雲”。自然,那些“賓客”皆為男性,據說他當時為了保住那些資產,以身侍人,來換取那些人的支援和幫助。但話雖如此,從客觀立場上,子叔還是很佩服羅西夫人的,不管她是以何種手段達到目前的成功,卻至少她有這個能力,人們毀她,多半也是出於妒忌,若是有那個機會,或許每個人都願意與她交換自己的人生。
而那些“賓客”,若非自己貪圖什麼,又何必主動去接近她。
作為傳媒界的一個人物,她的人際四通八達,若段遠希和她打好關係,對他日後的事業也有幫助。
見他們之間聊天的氣氛尚屬融洽,子叔便也沒有過去打擾。
她揚了揚手,一名侍者託著托盤走過來,子叔拿起一杯香檳,穿過大廳,走到外面的露天陽臺。
靠上雕花的鐵欄杆,子叔靜靜地一個人品酒。
大廳內,羅西夫人和段遠希繼續著談話,談論著一些時事訊息或是如今娛樂界的情況。間或介紹一些自己的情況。
羅西夫人似乎對段遠希很有興趣,明眸中也似壓抑著某種強烈的感情,然段遠希卻有些心不在焉。不時環顧著大廳,似在尋找子叔的身影。
在段遠希第二次開口表明自己有事要離開時,羅西夫人凝視著他的面容,終於改變了話題,問道:“希,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心酸之情
聽到這個在他曾經荒誕歲月裡最經常聽到的名字,段遠希一怔,重新打量了眼前的女人。
他認識她嗎?
思索,腦海卻是一片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