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望京給她打電話的頻次越來越高。
但大多數時間他是打不通的,因為席煙又把他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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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幾天薄望京臉色有多黑,管理層開會的時候,一個個夾著尾巴大氣不敢喘,生怕拿自己開刀。
薄望京壓縮行程處理完手邊的事,將線下會議全都轉成了線上,火急火燎飛回北港,曹子墨看到內部八卦群在討論是不是後院起火了。
各個都是人精。
有個卡通頭像的女生說:「都帶去發布會現場了,寸步不離地看著,絕對複合了呀。」
「薄總前妻是真漂亮,以前跟在旁邊聽話得要死,我要是男的,我也喜歡這樣的。」
有人插了句話,「你們知道上次薄總為什麼弄了只貓麼?」
「臥槽,不會真的像我和朋友討論的那樣,哄前妻玩的吧?」
那人甩了幾個表情包,得意道:「我辦的。薄總確實是擔心她無聊,親自到會務組問有沒有有趣的小玩意。還有人那是說她撿的流浪貓,薄總不可能辦這種事,別太酸了我說。退一萬步,就算是她撿的,那是什麼場合,發布會啊,要多嚴肅有多嚴肅,但凡做這事兒的人不是她,分分鐘趕出去好嗎。」
這邊聊得熱火朝天,薄望京馬不停蹄地趕回家裡,一看幾瓶花擺著,一個鬼影都沒見著,臉沉得不行,「砰」地一聲將門摔上。
除了生氣,他眼底飄著一絲脫離掌控的煩悶,習慣性坐在沙發上抽菸,又想起她不喜歡家裡有煙味,想也沒想將煙擰了,癱靠在沙發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冷靜了一陣,自嘲地勾了下唇。
之前他只是不想和她起爭執所以不在她面前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在意她聞到煙味不舒服,為了避免衣服上有煙味,應酬時不光自己不抽,還會讓提醒對方把煙熄了再開始商談。
有老前輩調侃他畏妻,聽到那刻他沒覺得反感,反而順耳極了。
薄望京上樓開啟抽屜,席煙身份證和護照都帶走了,他拿起好幾天沒換水的花瓶,一動不動盯著上頭已經開始枯萎的花,指腹壓著瓶口,越嵌越深。
接著他走到衣帽間,連這裡都重新佈置了一番,只不過行李箱挪動的痕跡沒有特地抹去。
他眯了眯眼,抬手砸了個走廊架子上不知道多少錢的藏品,用力扯開領帶,往地上一扔,走了出去。
過了幾分鐘,他靠在窗邊,儘量冷靜下來,開始思索到底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明知發過去是個紅色感嘆號,他還是打了兩行字:「煙煙,你最好在我找到你之前回來。」
「我會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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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港很大,要藏起來不難。
席煙倒沒有說真要讓人找不著,她本意是安靜一陣,不想被任何人打擾,住了幾天酒店跟在家裡似的,就換成了更偏遠寧靜的民宿。
每天民宿裡提供三餐,白天小道上走走,看街角的老爺爺拉糖人,很有趣味。
席煙壓根想不到,她離開酒店第二天,薄望京就找上來了,結果撲了個空,住民宿沒什麼消費可以查,她也不是在app上定的房間,網際網路上一點記錄沒有,整個人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薄望京和席煙不像普通的情侶,他們之間一張可以回顧的照片都沒有,如果非說什麼可以反覆懷念,只有兩本結婚證。
他難得約江昊東出去喝酒,紙醉金迷的夜場,卻越喝越清醒。
有姑娘大著膽子來搭腔,江昊東勸了幾句沒轍,那姑娘大概意思是不介意已婚,給臉不要臉的原配不要也罷。
薄望京兩指捏著酒杯看也不看,冷聲說:「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她爭。」
江昊東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