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覺得挺奇怪的。
看來男人確實得調教。
過了今天她要好好說道說道。
店鋪在裝修,所以朱小麥也在休假,早上送祝福的時候席煙和她聊了幾句,知道她挺無聊就乾脆把她約出來了,和舒暢一起出去逛街。
早上幾個人先去做了臉,又讓專業的化妝師化了個妝。
朱小麥節儉慣了,不大適應她們這種生活節奏,就算全部費用都是席煙出,還是想跑。
席煙提回來,「捯飭捯飭也是個清新佳人,害羞什麼。」
下午的時候她們去商場掃蕩,隨便找了家咖啡店休息,朱小麥典型的在外工作容易感性的社畜。
雖然她工作壓力不大,席煙也從不說她,但她有時候挺想家的,大多時候很孤單。
席煙不經意地說了句:「小麥,你老闆也沒那麼兇吧,怎麼一次都不肯約我出去玩?」
朱小麥眼睛瞬間紅了,握著青檸茶的杯子,低頭吐了句真心話:「謝謝煙姐照顧我,也,也不是不想約你,你們的生活都是我夠不到的,我怕……我怕你們嫌棄我。」
席煙抽了張紙巾給她擦眼淚,笑了聲:「就這點出息。」
出來前席煙收藏了不少好吃的飯店,她正挑著準備去吃晚餐,恍惚覺得哪裡不對,切回微信瞧了瞧。
薄望京今天格外安靜。
往常這個時候,他至少打來一個電話了。
舒暢掃了眼,「你倆這麼黏糊?」
席煙冷哼了聲,「黏個屁。」
席煙選了家土耳其餐廳,她有點想念fish pane的味道。
本來過去就半小時,但舒暢看錯了導航,繞來繞去遇上了堵車,天一下子黑了下來。
即使席煙是個路痴也發現舒暢越開越偏,質疑道:「你確定零點之前我們能吃到飯嗎?」
舒暢:「你安安心心坐著就是。」
過了會兒,舒暢隨手一指,「那家法餐也挺好吃的,要不要試試?」
席煙無情戳破,「是很好吃,但這家得提前預約,別想了。」
舒暢像被下了降頭似的,方向盤一轉,說:「去看看嘛。」
席煙冷眼跟著走,到餐廳的時候,舒暢忽然又說:「我肚子痛,小麥你陪我去找下洗手間好不好?」
「沒事吧?是不是下午吃太多了冰的了?」席煙關心地折回去,「一起去吧。」
舒暢揮揮手,「小麥沒來過不知道怎麼溝通,你先去看看有沒有位置,我拉完就沒事了。」
席煙被說服了,她往前走了幾步,發現餐廳有些詭異,居然沒有客人,有位女服務員上前笑眯眯地詢問:「您好,是席女士嗎?」
席煙一愣,機械地點點頭。
「先祝您生日快樂,請跟我來。」她送上一束花。
席煙一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往裡走了走,環顧四周,餐廳經過裝飾,金色銀色的氣球飄了一地,顆顆飽滿,踏上臺階時她停了下來。
上面有她的照片。
三歲時候坐在兒童車上的。
五歲和小朋友打架打哭,坐在青石階冒鼻涕泡的。
七歲端坐在桌子前認真寫作業的。
還有十五歲參加運動會的。
……
最後一張席煙從未見過。
那是少年穿著校服在校門口拍畢業照,身姿清朗,而少女挽著好友的手從他身後走過,言笑晏晏。
時空好像錯位。
那是她的十六歲。
薄望京即將閃耀她整個青春。
正當席煙愣得厲害的時候,薄望京從她身後走來,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看了眼那張照片,嗓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