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煙瞭然地點點頭。
舒暢頓了頓,小心翼翼瞄了她一眼,輕聲說:「如果你和薄老闆沒離婚,我都想過來求你曲線救國了,他才是真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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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煙給梁慎川發微信報了平安,他回了個「。」,瞧著心情不太好,但總算沒有凌晨跑到席煙家裡親自確認。
第二天早上席煙和舒暢看完商場,就地選了一家烤肉店吃飯,店長認出舒暢給打了半折,還送了很多小吃,引得舒暢連連感慨,「除開利益,大家都很友好。」
席煙怕被人聽見,壓低聲音,言辭犀利,「正是因為你有利用價值,才對你友好,不然怎麼不送給其他人?怕不是想免點租金。」
做生意哪有不精的,都是舍小博大,今日給你送些菸酒茶葉,明日就哥哥長妹妹短,油嘴滑舌將你逼得無利可退才罷休。
商海之中,哪有真情,全是博弈。
舒暢被懟得沉默,憋了半晌才說:「你知不知道剛才潑冷水的語氣很像一個人,至於是誰,你自己猜。」
席煙:「……」
下午倆人去商街逛,席煙突然收到梁慎川的訊息。
「來薄氏集團。」他說。
短短五個字,席煙心驚膽戰,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們來不及等私家司機趕過來,直接攔了輛計程車,直蹦薄氏集團總部去。
梁慎川梁小公子雖然是個混不吝的玩咖,但正兒八經也和薄氏集團談過合作。
不沖他還衝他身後的梁家,他又是個頂會來事兒的潮男帥哥,不管沖哪個層面,前臺都不好意思給他臉色瞧。
梁慎川一說找薄望京,前臺沒讓他跟普通訪客一樣在一樓等,給總助去了電話,直通35樓讓他去了總經辦。
席煙和舒暢到了以後踩著高跟鞋急沖沖往裡走。
保安部的人看到席煙皆是一愣,隨後訓練有素地迎了上去,畢恭畢敬維持以前的態度,護送去了電梯口。
明面上誰都沒表現出異樣。
然而私底下一樓的員工就沒有一個不在群裡尖叫薄總前妻來公司的訊息的,一時間連中高層都無心工作,時不時看一眼群訊息,生怕漏過什麼重要八卦。
席煙找到梁慎川的時候薄望京正在會議室開會,看起來不涉及商業機密,門是開著的。
梁慎川兩眼底下青黑,顯然沒睡好,他依舊穿著醒目的潮牌襯衫和復古牛仔褲,戴了頂漁夫帽,看到席煙她們過來就摘了帽子。
席煙瞄了眼他的動作,猜不到他要做什麼,預感不好,問:「總不能是來這裡敘舊,阿川你要做什麼?」
梁慎川邊盯她的臉邊拿下耳釘,揣褲袋裡,不像往常那樣吊兒郎當,肅著一張野性英俊的臉,嗓音低磁清越,「我承諾給你的事兒,忘不了。」
「知道你覺得我那日醉得不清,沒把我的話放心上,但是煙兒,你看好了,咱倆十多年的朋友,我要是因為他姓薄就慫了,才是真正對不起這關係。」
說完,在席煙懵逼的眼神中,梁慎川轉過身,吊兒郎當地敲了敲門,面對會議室裡一雙雙詫異的眼睛鞠了一躬,懶洋洋道:「打擾各位了,我有必須要和你們薄總聊的事兒,麻煩空個位置出來。」
沒人敢動。
梁慎川朝薄望京嘲諷地勾了勾唇,「給你一分鐘清場。」
薄望京從容地把雙手放在桌上,徐徐交叉,西裝袖釦露出限量款烏木鱗紋錶盤,視線略過他看向身後的席煙,以審視地姿態注視他們三人,凌厲而冷淡。
此時的他只是一個集團掌舵人,坐於眾人頂禮膜拜的至高之位,身後是暗藏廝殺高聳入雲的商務樓,這是他的天下。
他們三人是第一次也是唯一次,敢直接打斷他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