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他們的心裡,薄望京和她離婚,還可以有更年輕貌美的下一任,但席煙要想碰到比薄望京好的,就難了。
怎麼可能不抱憾終身。
席煙幾杯果汁下肚就想去洗手間,一樓人滿了,她又急,應侍生給她指了個花園轉角的位置。
花園空氣很好,席煙從洗手間出來後隨便轉了轉,瞧見迴廊上有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是薄望京和應嘉敏。
她耐不住好奇貼上去偷聽。
應嘉敏帶了哭腔在哀求,「姐姐救過您,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別讓助理把截圖發給舒彥,求您了。」
「不明白誰給你的膽子,拉架拉到我頭上。」薄望京語氣淡淡的,看都懶得看她,從旁邊走過。
應嘉敏怕到極點反而生出了膽子,追上去攔住他不讓走,「我以後不會了,再也不在外人面前說您和席煙的事兒了,您要是不想看到我,我就躲得遠遠兒的,成麼?」
席煙冷不丁聽到自己名字,往前探了探,對他們聊的內容越發感興趣。
舒暢曾經和她聊過應嘉敏這個小姑娘,人不大,男朋友不帶斷的,很會撩,以前同時養過十幾條魚,能讓人知道對方的存在後還對她死心塌地,是個能人。
遇到舒彥之後像被下了降頭似的,收了心,一交往就把前任和曖昧物件刪了個乾淨。但舒家不怎麼喜歡她。
舒彥也是個沒骨頭的,表面上和應嘉敏好著,背地卻答應去相親。
應嘉敏發現過一次,和舒彥吵翻了天,據說當晚就跑夜店嗨,後來不知怎麼弄的又和好了,黏糊得不行。
根據女人的第六感,席煙猜測應嘉敏應該是有什麼桃花把柄落薄望京手上了,不然不會提到舒彥。
但她從來不知道,應嘉薈居然救過薄望京,薄家從沒人提,倆人共同好友也從來沒說過。
席煙沉浸在自己世界裡,兩人站到她跟前都沒發現。
花園裡燈不太亮,席煙抬頭猛地看到薄望京,心臟幾乎跳停,兩手捂住嘴巴這才沒叫出聲。
應嘉敏還在哭,楚楚可憐地看了眼席煙和薄望京,沒有寒暄和唇槍舌劍的心情,哭得小聲了些,坐在石頭上,也不顧髒不髒,繼續掉眼淚。
席煙覺得和薄望京四目相對的場面稱得上難堪,事實上只是她單方面的狼狽,薄望京自始至終都是冷淡地看著她。
席煙緩了一陣,見他們沒繼續的意思,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乾脆拍拍手抬腳離開。
薄望京不高不低說了句,「在廳子裡吵得跟鬥雞似的,在這裡成啞巴了?」
席煙轉身正要回懟,撞進他寒津津的眸子裡。
外面是無邊夜色,他俊美的輪廓沉在夜幕中,只剩下清透的眸子反射路燈的光,竟有幾分邪性。
他在銥驊不滿。
席煙隱隱感覺不滿的內容應該與大廳裡說的話有關,但她參不透,也懶得參。
饒是她不在乎他的情緒,奈何薄望京壓迫感實在太強。
席煙脊背爬上些冷汗,一口謾罵的詞淹沒在嘴裡,往後退了退,溫聲解釋:「這不是你在教訓麼,還需要我說什麼。」
她言辭不乏討好,彷彿他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薄望京氣場舒朗了些,竟好脾氣地與她商討,「那你覺得我們該怎麼罰她比較好。」
席煙有種幻覺,不管她現在說出什麼慘絕人寰的懲罰方式,薄望京都會替她做到,無論如何,這樣的薄望京有些陌生。
她不想呆在這裡太久,思索片刻,便說:「要不那些所謂的截圖先押著,這樣她以後也不敢胡作非為。至於其他的麼……之前她在我身上沒討到好處,以後繞著我點走就行,算扯平了。」
應嘉敏一顆心落地,哭得卻更厲害了,一種劫後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