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沒碰你。」
「你自己說。」
第21章 料峭又窈窕
席煙手背蓋住眼睛, 指尖一直在抖,她很害怕。
她不是怕薄望京停下來前對她做的事,而是怕他展露無疑的陰暗面。
他今天晚上的舉動, 就是撕開了剋制矜貴的外表, 將赤裸強勢的控制慾展現在她面前,沒有人可以對他說不,為得到想要的答案, 他會不顧一切採取最極端,或者說直擊弱點的方式。
如果他目的是和她上床。
他停不下來。
他只想知道。
有還是沒有。
親自檢查也好,逼問也罷。
就像對服刑人員的拷問, 在審訊正式開始之前,用千奇百怪的酷刑,消磨罪犯的意志。
席煙知道,他成功了,她不敢騙他,因為她承擔不起騙他的代價。
她啞著嗓說:「我在看電影。」
「他怕我看不清螢幕, 就關了燈。」
薄望京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身上的沉鬱緩緩散去, 將她的手拿開, 長指擦掉她的眼淚, 嗓音淡漠,「別哭了,嗯?你要一直這麼乖, 我逼你做什麼?」
席菸頭發很黑, 此時都散著, 她不愛染燙頭髮,摸上去又涼又滑, 像綢緞一樣令人愛不釋手。此刻,名貴的綢緞剛被猛獸撕鬧過,幾縷青絲黏在額前腮邊,襯得白皙的面板破碎不知風情。
薄望京眼眸暗了暗,拎起沙發上她用來看電影用的毯子,蓋在她臉上,坐起來,赤腳踩在地板上,雙腿敞開,襯衫凌亂得不成樣子,性感又禁慾。
他點了支煙,剛吐沒一口,席煙就咳了一聲,她本就哭得鼻子不通暢,再聞到煙味,不大舒服。
薄望京掃了她一眼,擰眉摁了,燥意無法舒緩,將打火機扔在桌子上,起身去窗邊吹風。
他不在,席煙好多了。
她躲在毯子裡,不滿地嬌聲喊:「裡面開著地暖呢,冷死了,把窗關了。」
薄望京果真把窗關了,見她恢復得差不多,走過來,「年初一我來接你。」
她悶聲問:「做什麼?」
薄望京站在沙發邊,垂眸睨著毯子下那一坨,「忘了?」
席煙沒忘,鄭晚秋有大年初一上山禮佛的習慣,給供在廟裡的金佛上香灑掃。
有一年他們在國外沒顧上,去年他奶奶又病了,算來也有兩年沒陪她去了。
只不過以前她去,作為薄望京太太是應該的。
席煙頓了頓,隨便找了個理由,「我不想爬山。」
沒想到薄望京說:「可以。」
席煙刷地把毯子掀開,目光正巧撞進他烏眸裡,剛才驚嚇的後遺症沒好,下意識一躲,隨後定了定神。
若放在以前,她指不定叭叭兒的開始懟他,今晚不大敢,委婉道:「薄望京,我嫁給你以後,也算盡職盡責,你忙的時候時不時幫你去探望奶奶,這麼長的年假,大年初二勉強回個孃家。」
「你們家大宗小宗一堆,熟不熟的都來老宅拜年,根本見不完,過年那幾天,你忙公司的,我天天得穿成跟傀儡娃娃似的擺那兒等人問好。」
「精神得提著,水也不敢多喝,一去洗手間就跟我憑空消失了一樣,滿屋子找。」
「我今年就想安安靜靜過個年,拜託薄大少爺,饒我一馬,成不成?」
房間有一瞬的安靜。
薄望京忽然彎下腰輕輕抬起她下巴,冷靜地審視她的表情,她的瞳眸清澈黑亮,不像作假,便將她放開,淡聲說:「好,這條我答應你。」
他低眸把玩起打火機,神態恣意,「姓梁的那邊怎麼說?」
席煙在他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