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看了眼手機,笑道:「他還真被立案調查了,具體不能多說。」
她飛快地看了眼席煙,說:「你先生挺有能力,也很疼你,平時生活挺幸福的吧。」
席煙有苦說不出,但今天這事兒,他給她撐腰,確實沒什麼好說的,唇角彎了彎,笑意不達眼底,「就此時此刻來說,是優點多於缺點。」
簽完字,席煙和應嘉薈從派出所出來。
席煙看到薄望京坐在綠化附近的長椅上,白色的路燈氤氳昏暗,打在他英俊的側臉,抿起的薄唇顯得冷淡,他原本在看手機,眼皮一掀,神祗般的輪廓在畫中活絡起來,冷雋疏離,讓人不敢親近,又忍不住被他色相吸引。
他遞過去一袋東西,席煙看形狀就知道是蛋糕。
應嘉薈還跟在她旁邊,但他只買了一個人的份,席煙覺著應嘉薈今晚也不容易,不大好意思,就將東西遞過去,說:「喝那麼多,墊墊肚子。」
應嘉薈看著她手裡的東西,眼眶濕潤了下,正要接。
薄望京淡淡道:「想吃的話,我給你轉帳,這店隔了兩條街,不遠。」
應嘉薈臉慢慢紅了,耳朵脖子都紅透了。
他的意思明明白白擺著,這是他給席煙買的,誰都不許動,要是圖百來塊的蛋糕,他可以直接轉帳,反正對他來說,最不值錢的就是錢了。
他絕情的樣子,席煙都替應嘉薈尷尬,以前他還是顧忌著認識時間長的情分,許是那張寫了字的相片,薄望京裝都不想裝了。
應嘉薈咬唇推了推席煙拿袋子的手,聲若蚊蠅:「我先回去了。」
她走得很慌忙,先是大步走,再是用跑的,好像在他們旁邊多留一分鐘,都是狼狽。
席煙還是心軟,嘀咕了句:「好歹救過你,不用這麼兇吧。」
薄望京捏了下她鼻子,冷笑了聲,睨她,「我發現你這個小東西挺沒良心,怎麼做都討不了好。」
「她的恩我早還完了,不然憑她在娛樂圈的咖位,還想做薄氏集團代言人?」他慢條斯理地吐字。
席煙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那會兒他為什麼不肯換掉應嘉薈,也算是言而有信。
只不過後來應嘉薈作死才失去了這個機會。
席煙矇住臉呵了口氣,暖了暖被他捏過的地方,他手指太冰了,沒點活人氣兒。
薄望京看出她嫌他,非將手放在她臉上,席煙躲得厲害,最後乾脆兩隻手抓住他骨節分明的手掌,把它塞進他的大衣口袋裡,還沒縮回來,自投羅網被人困個正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恩愛的小情侶。
席煙看著那盒袋子,抬頭看他,委屈道:「我餓了。」
薄望京前言不搭後語,眉眼冷淡,「那人碰你哪兒了?」
席煙本想再撒個慌,說他沒碰她,可是擔心這個人去調監控,或者他已經看過監控了,反正他總能做出常人不理解的舉動。
怕他哪根筋搭錯,她又惹著他,便說:「就是拉了一下我的手,我剛被他碰到就躲開了。今天晚上有驚無險……」
他「嗯」了聲,打斷她,「那回去洗了手再吃。」
回到家,薄望京果然拉著她去洗手間,親力親為拿了一塊肥皂,一瓶洗手液,還有一瓶酒精。
席煙起先十分有耐心,也覺得那人來拽她的情景很不適,像被髒東西碰過。
但看著薄望京像要將她的手消毒一樣翻來覆去洗,洗了兩遍還不夠,手腕都洗了點紅痕出來,她才覺得不滿,忍不住問:「還沒好嗎?」
「別急。」
男人矜貴的面容平靜無波,長指膩了點泡沫和她的交錯在一起,兩個人手指在暖光燈下都十分好看,他洗得很仔細,五指張開,慢條斯理地貼著席煙手背穿過,交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