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的心思都打消了,淡笑了一聲,說:“他就是這樣,總是要別人無原則、無條件地包容他的一切任性,卻不知道,越是這樣,他以後去外面要吃更大的虧。爸,就說今天早上到現在,他一直斜著眼睛看大壯,還不時地冷哼兩聲。大壯惹他了嗎?沒有,對吧?那他為什麼要這樣?無非就是透過蔑視大壯來踩我。不過,他那些小把戲打擊不了我。我家大壯就是窮,就是出身不好,那又怎麼樣?就是古代還英雄不論出處呢,何況現在,只要不笨不懶,再有一點機會和運氣,發財很容易的。當然,敗家也容易,大壯靠自己總比他個紈絝二世祖靠老爸好!哎,爸,還有一句話我有言在先啊,他哪一次麻煩不是靠老爸你搞定的?這一次多半也是要賴上你。我不答應啊。我生寶寶的時候都是我家大壯伺候著的,沒叫爸爸你費心過,他懷孩子也是一樣,靠不上他那男人,就叫他靠他自己,別有了麻煩就賴上老爸,老爸你和傅爸蹉跎了青春,正要好好地相處呢,誰管他生孩子的麻煩事去?”
周元奕苦惱地說:“安程,安鵬他……我早就說過,他是一棵長歪了的樹,現在已經糾正不過來了,你叫我完全丟手不管,任憑他去折騰,我也做不到。再說,男人生孩子,最是個麻煩事,弄不好安鵬這輩子就毀了,他身邊要沒個知冷知熱的人,我怎麼丟心得下?當然,你和他是兄弟,實在合不來也就算了,我……唉……”
安程聽著也有些無奈了,真想看到周安鵬一個人懷孩子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無助模樣,不過,老爸又不忍心,那就只好聯絡上遲德哲了,不然,還不得把老爸拖住了?
安程猶豫了好一會兒,說:“爸,其實,安鵬那男人,我和大壯都認識。傅爸也認識,就是當初他和大壯一起去救的傅爸,人,其實是很不錯的。是安鵬自己腳踏兩條船,人家才氣跑了的。要是我設法給他說清楚了安鵬的情況,說不定他還回心轉意了呢。”
周元奕聽了喜出望外,說:“那你趕緊聯絡一下吧。”
安程便起身去打電話,一會兒過來,說:“我給他說了,他……應該還是高興的吧?我不知道。對了,他正在魔都這邊辦事情,不如,咱們叫他過來一起吃燒烤,看看他對哥哥到底啥意思,也好叫你放心。”
周元奕當然同意了。
遲德哲來得正是時候,野兔野雞剛剛烤好,大壯和他處過一段時間,還挺熟的,笑著開玩笑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們守著火烤了半天,燻得一身煙火味都還沒吃進嘴裡,你倒是趕來就有吃的了!”
遲德哲應景地接了一句,說:“那是。我一路聞著香氣就把汽車開得輪子都要飛出去了!”
周安鵬看見遲德哲渾身不得勁,但是,遲德哲和大壯兩口子都混熟了,再有救了傅俢然的一層恩義,加上週元奕對接盤俠出現的感激心理,簡直是大受歡迎,眾人不由分說地就安排他坐到了安鵬的座位邊。
烤雞烤兔端上了桌子,果然香氣撲鼻,味道調得十分到位,周安鵬本來對燒烤這種下里巴人的食物滿懷不屑的,嚐了一口竟然是異常地美味,加上連著幾天孕吐胃裡沒什麼東西,倒是胃口大開,遲德哲沒說什麼話,就用小刀不斷地剔下兔或者雞身上的肉來擱進他盤子裡,看得周元奕心裡暗暗盤算,這人其實也還算靠譜嘛,也許安鵬跟了他能被照顧得周全。
晚上回去,安程有些懊惱地說:“你說我是不是有些傻啊?明明想要報復周安鵬那混蛋的,臨到看見爸爸憂愁,我還在幫了那混蛋一把,把遲德哲喊來了。唉,想著他今天那哼的幾聲就可氣,都這時候他還不忘了要瞧不起人!”
大壯不以為意地說:“他瞧不起我就瞧不起唄。他瞧得起我,我沒啥好處,他瞧不起我,我也沒啥壞處。像他這樣沒真本事只會咋呼的人,何必在意呢?你也不是幫他,是幫你爸。這就想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