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了陸老六的去路。
陸老六愣了一下,旁邊一個日本人走過來一鞠躬說道:“陸旅長,非常抱歉,按照規矩,你們必須先把武器放下。”
幾個兄弟相互看了一眼,陸老六有些錯愕,放大了聲音說了一句:“這啥時候的規矩?我怎麼不知道?”
那個日本人微微一笑:“剛剛定下的規矩。”
陸老六沒有理他,眼睛一直看著直上松原。他敢確定自己剛才說的話這傢伙一定聽到了,可是直上松原卻坐在那裡動也沒動。不知道為什麼,他心底忽然躥起一股極度的不安。身旁一隊日本兵虎視眈眈,陸老六想了一會,把自己腰後面的手槍和肩膀上的步槍都去了下來,交給面前那日本人。
那個日本兵指了一下陸老六的鞋子:“還有鞋筒裡面的匕首,陸當家的一把匕首就殺死過一隻白虎,這事情我是聽說過的。”
陸老六的嘴巴動了兩下。最後一抬腳把匕首也拿了出來。其他的兄弟見了也把自己身上的東西都去了下來,日本人這才放他們進去。
走到直上松原身邊的時候,陸老六挨著直上松原的身邊做了下來。而且一條tui微微曲著,始終保持著隨時都能彈跳起來:“松原先生,什麼事?”
直上松原用棍子撥弄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篝火,讓火苗躥的更高一些:“我心中有一件不明白的事情,想請教一下諸位。”
這些土匪也都是有眼sè的人,他們也像陸老六一樣感覺出來事情有些不對了,這個時候都把眼神投向陸老六。陸老六乾笑一聲:“嘿嘿。松原先生太看得起我們了,您都不懂的事情,我們怎麼會知道?”
直上松原搖頭:“話不能這樣說,所謂尺有所長寸有所短,我相信諸位中間,一定有人能幫我解決這個疑huo的。”
陸老六的眼睛眯了起來,不再看著直上松原:“既然松原先生這樣說,那什麼事情你就說出來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不會瞞著您。”
直上松原的眼睛從每一個人臉上掃了一下。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然後慢慢說道:“我想知道,俄國人。是怎麼知道我們存放彈藥的倉庫的位置的?”
這話一說出來陸老六馬上就明白了,他一下站了起來:“松原先生,你這麼說。是懷疑我們中間有jiān細了?”
剛剛起身,身後忽然兩把步槍就指在陸老六的腦袋上面,這一刻直上松原要幹什麼已經不用明說了。
陸老六的臉部肌肉抖動了幾下,直上松原把頭低了下來:“我不會懷疑陸旅長的,您對馮當家的忠心耿耿,而且您是一個誠實的人。把陸旅長請到一邊去。”
雖然說的是請,可是陸老六身後的那兩個日本兵卻非常粗魯的一把將陸老六推搡了過去。兩把槍指在自己的腦袋上面。陸老六也沒有反抗,只是大聲喊了一句:“松原!”…;
直上松原沒有搭理他,眼睛落在坐在他正對面的那個土匪的身上:“我們對遼河還是有戒備的,在那天晚上,是你的部隊負責遼河的警戒是麼?”
那個土匪還沒有說話,就感覺身後一把步槍指在了自己的後腦勺上,他頭上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牙關打顫說道:“是,可是我真的沒有看到俄國人,和我一起警戒的還是你們的一箇中隊,那個中隊長可以替我作證,我真的沒有偷懶!”
直上松原說道:“我已經問過了,他說你非常的盡職,始終帶著隊伍在遼河巡視,沒有鬆懈。”
那個土匪長出了一口氣,可是還沒有等他那股氣出完,直上松原又問道:“我奇怪的正是這一點,你既然如此盡職,俄國人是怎麼過來的?能不能解釋一下?”
那土匪臉上的神情都快要哭出來了:“這我哪裡知道?我要是看到他們怎麼過來的,還能讓他們過來麼?”
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