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有一個班長,叫宋集發,你認識他麼?”…;
石小五嘴裡兩邊的後怖緊緊的咬在一起,他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眼眶,不讓憋在裡面東西出來,從唇齒間吐出一句話:“認識。你是他什麼人?”
大姑娘的神情在這一瞬間變的很是扭捏,卻又透漏出無比的興奮:“俺,俺不是他什麼人……只是。 只是想問問怎麼這幾天沒看見他……”
旁邊一個婦女大聲說道:“連長,你回去告訴小宋,就說二丫在河邊等他呢,天天都在等!”
一屋子的女人們鬨堂大笑,那二丫的臉上就像熟透了蘋果一笑 。帶著幸福的笑容,追上那個婦女狠狠的打了一拳。
石小五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他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把很短的日本刀,遞到那二丫的手裡:“這是他送給你的,是他從日軍旅團長的手中槍下來給你的。”
二丫接過那把刀,她看見石小五的眼角居然溢滿了一滴淚水,那一瞬間笑容僵持在了她的臉上,二丫的雙手有些顫抖:“他人呢?”
石小五轉過自己的頭,丟下一句話:“別等他了。”
他不敢去看二丫的眼神,更不想留下來看這個女人最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說完這一句之後他邁著腳步走出了這間作坊,身後傳來了一陣嚎啕大哭的聲音。
幾個歐洲的軍事觀察員雖然還沒有看好,但是這忽然改變的氣氛也讓他們明白好像不能再呆下去了。郝福曼本來想紳士一下,掏出手絹來給這個中國女孩擦去眼淚的,但是馬克一把將他拽了出來。
先一步走出這裡的石小五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神色,臉上又掛起那一副嚴肅的面孔。石小五已經接到了隨時準備戰鬥的命令,他知道自己是一個戰士,是一個連長。想對得起那些戰死的兄弟,最好的辦法就是繼續戰鬥,而不是趴那些兄弟的墳頭去哭。
馬克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和郝福曼他們說了一下,這些歐洲的紳士們都有些感慨,一向喜歡浪漫的法國的軍事觀察員說道:“這真是一段悽美的愛情,戰場上的愛情,真的沒有想到清朝人也能發生這樣浪漫的事情。”
馬克狠狠的瞪了一眼:“得了吧先生。不要把別人的悲傷來看做是浪漫!這幾天你應該能看到了。楊打鬼這裡的人和我們沒有什麼不同!”
“不,我們是文明人,而他們是禽獸!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的,這是我們和他們最大的不同。他們這些人還沒有開化,他們做的都是綁架,殺人的勾當。”
德國的郝福曼先生的眼角看了石小五一眼,一把上前揪住那個法國人的領子:“聽著混蛋,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巴!”
“我說的是事實!”
“事實是什麼大家心裡清楚!也許你們法國被別人強迫簽訂了一個又一個的像庚子條約那樣的協定的時候你可以繼續當你的文明人,但是如果我們德國被人當做滿清那樣對待,我會和楊打鬼一樣去當禽獸。殺光你們!”
哈密爾頓伯爵趕緊過來推開他們兩個:“好了!不要爭吵了!有些事情我們心裡都明白是為什麼,但是不用說出來!法國佬,你如果想譴責楊打鬼等你回到了法國可以盡情的譴責,現在就請你按照郝福曼說的去做。閉上你的嘴巴讓這些人覺得你很友好!不然你會害死我們大家的!”
法國人不再說話了,郝福曼當然也沒有說什麼,他吐了一口氣之後問道:“哈密爾頓,我們到底什麼時候能回家?”…;
哈密爾頓聳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上帝知道!也許在日本和俄國人分出勝負之後吧。”
小日本和老毛子的戰爭已經打到最後了,四月二十八日,俄國人突破了日本第三軍的防線,救出了處在日軍包圍圈裡面的僅僅只剩下六萬多人的俄國旅順西伯利亞軍團。
而小日本的第三軍也是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