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典型的讀書人,淡泊名利,無意仕途,身在guan chang,心在學問。聞懷書不但是國內小有名氣的黨史專家,而且還是全國作家協會會員,東江大學歷史系的客座教授,用徐浩東的話說,是典型的牆裡開花牆外香。
看看時間還早,聞懷書把徐浩東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浩東,你小子官當大了,也不跟我們這些老朋友來往了,上任快一年了吧,也不來看看我這糟老頭子。”
“老聞,我忙啊。”徐浩東道:“不過,我不是沒來過這裡,去年剛上任時,和去年國慶節時,我兩次來過烈士陵園。當時都想順道來看看你,可一想既拜祭烈士又來看你,這也不太合適啊。”
聞懷書沒有笑,嗯了一聲後問:“剛才你又去烈士陵園了?”
點了點頭,徐浩東道:“忘了誰也不能忘了那些長眠於地下的烈士啊。”
“是啊。”聞懷書點著頭道:“忘了誰,也不能忘了那些長眠於地下的烈士,你去年的一個建議是對的。把烈士陵園劃歸我們黨校管轄,確實是個英明的創舉,現在凡在黨校學習的所有學員,每個星期一的第一節課,都是在烈士陵園上的,我認為效果很好。”
“老聞,那就請你把這當作一項制度確定下來。”徐浩東道:“另外我還有一個想法,今年已被定為咱們雲嶺市的國防教育年,我希望把國防教育與愛國主義教育結合起來。所以,我想由你們黨校牽頭,到時候把三百二十五名烈士的家屬請到雲嶺來,你們黨校先搞個計劃出來。”
聞懷書問道:“這是大事,你打算在什麼時候搞這個huo dong?”
“現在還早,應該在八一建軍節前後。”
“好,我把計劃做出來後送你過目。”
徐浩東的目光,轉向了那兩排靠牆的書架,“老聞,你這個大作家最近有什麼大作出品?”
“什麼大作家,你可別笑話我。”聞懷書道:“最近這兩年瞎忙,每年一半的時間在外面跑,心靜不下來,寫不出象樣的東西。我已經計劃好了,逐步辭掉那些頭銜,安安心心地寫幾本書出來。”
“我支援你。”徐浩東道:“不過,黨校常務副校長的職務,你甭想辭掉。”
聞懷書笑道:“那沒辦法,我今年五十二,按規定一年以後就得退下來。”
徐浩東擺了擺手,“你是專業人才,年齡可以放寬,以我看來,黨校常務副校長一職,你可以幹到六十歲。”
“那敢情好。”點了點頭,聞懷書問道:“哎,你怎麼樣?聽說你要在世界性的大雜誌上發表經濟學論文?”
“正在努力,正在努力之中。”徐浩東輕嘆一聲,“老聞,我羨慕你啊,當初要是聽你的學你的,說不定我能成為一名好教師,現在至少也是一個副教授。”
“你現在也不錯嘛。”聞懷書道:“當然,當官是個累活,當貪官累,怕查,當好官更累,孤獨。可這是你自己選的道路,而且是條不歸之路,你回不去嘍。”
“喂,這我倒要受累請教了。”徐浩東微笑著道:“什麼叫不歸之路,老聞,你這話太難聽,與黨校常務副校長的身份不符,請予以解釋。”
“哈哈就咱們雲嶺市範圍內,誰都可以回頭,就你徐浩東不能回頭。”
“為什麼就我不能回頭?”
聞懷書笑道:“你現在是網紅,全世界都知道你,在上級組織部門那裡掛了號。李繼國可以ci zhi不幹,就咱們雲嶺市範圍內,有能力當市長的就不下五人。閻芳可以ci zhi,能勝任副書記一職的不下十人。但徐浩東只有一個,你的將來我不能妄加猜測,但就目前來說,能下雲嶺市這盤大棋的人,除了你徐浩東,沒人能下得了。”
“去,別給我戴高帽,老夫子,我不吃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