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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動的翅膀舞出一片片彩霞?親愛的馬塞馬拉,你是否依然在你的富有上面建築那份淒涼的荒蠻?親愛的馬塞族武士,你是否已經用泥巴做好了一圈的小土屋娶進了第幾位妻子?親愛的布隆地,你幽暗而深邃的夜空,是否依然被螢火蟲般豔麗的子彈軌跡劃過生死一線的倉皇?親愛的馬里奧克,我曾經那麼討厭的木薯粉的味道,可是現在我想你,我想你被非洲大葉包裹的怪氣味,想你那稍許討厭的軟膩,我甚至想你的不易消化曾帶給我的胃痛。還有比裡比裡,將大大小小喧鬧的豆子塗抹出喜慶與辛辣的比裡比裡。還有你的陽光、莧草、大紅的方格子布,還有,還有,還有你的一切!也許我離開得太久了,時至今日,你還記得那個離去的孩子嗎?今夜,我將要再次走近你的今夜,我要像多年前一樣,執你的手,躡手躡腳地挽留偶然飄過的那片白雲,眨著眼睛細數黃昏後跳出天空的繁星,滑動手指撫摩飄落在地上枯葉的脈絡,任其連線歲月這根線的源頭,在我心底滋生翻撿出對美好過往的回憶。

愛情,鄉情爭先恐後地佔據我的心頭。我懷著興奮後的疲憊,靠在他的肩頭,幽幽地睡去。及至凌晨,我們到達了卡達的首都多哈機場。他的吻將我喚醒,著眼處已經是星星點點光芒閃耀的城市。在多哈需要停留將近十八個小時,乘車穿過機場路,巨大的廣告牌誇大著無人相伴的寂寞,在晨光籠罩下的沙漠中矗立。世界上有很多城市均可以很容易得找到中國街,多哈卻不同,在這個漂在石油上的國家,在這個人口二十六萬,人均年收入四萬美金的富裕城市裡,想找一家中國餐館卻絕非易事。我們操持著手語,夾雜著英文,來到kamada商業區的一家菜館。遠遠地已經有滿溢圖騰意味的大紅燈籠躍入眼簾,看著完全中國的菜譜,川菜、粵菜、魯菜,甚至東北的一種地方食品亂燉,也一應俱全,包羅永珍。閒適地坐在窗前,可以看到外面的行人,觸目皆是長長的白色或黑色的袍子晃動於眼際。起身去洗手間,偶遇一位輕啟莎麗擦拭臉龐的當地女子。阿位伯女人的美不好準確定義,但看到第一眼即感覺那是挽著一千零一夜的故事走出來的,漂亮得如同傳說。相視菀而一笑,沒有莎麗掩飾後的神秘,晃動的只是鄰家女子的單純與頑皮。吃過飯,我們趕回機場,轉乘航班,攜著他瘋狂而又浪漫的愛情,承諾在當地時間凌晨5點到達塞舍爾。

三十 海風拂面而來,訴說著親切婉轉,好像極盡溫柔地要將我的靈魂牽繞著與身體逐漸脫離,完全地交付於這天這地這景這物。腦中一片空白,只餘與大自然的深情愛撫簇擁纏綿

2005…06…14 15:58

走出位於馬埃島的塞席爾國際機場,層疊起伏的山巒,擁抱著碧海對藍天聳起的思念纏綿蜿蜒。前往飯店的路上,隔著山脈已經有一股暖暖的海風夾著花香迎面而來。在這個西印度洋彌爾小國裡,到處洋溢著Bonjour的問候聲,一切都是親切友好的。不多時,已有一位待應生捧著大束梔子花走進房間。大凡濃烈的花香一直為我所不喜,甚至有些厭惡,但梔子花例外。‘在非洲有些地區,人們將它喻作德蘭修女,以其四處瀰漫無所不在的花香紀念這位倍受崇敬的女人對非洲貧困地區的關愛。侍應生託著一隻印刷有畢加索風格鬥牛圖紋的盤子,裡面隱約有一張嵌了金箔的卡片。我走過去,將一隻小金筆遞給Papa,看他在vip上面簽了一串灑脫的英文名字。侍應生似乎是法國後裔,有著法國南部靠近藍色海岸地帶嬌小的身材,鼻頭稍稍上翹,面板是典型的被非洲陽光曬過的白種人的膚色,沒有魚腹白,是性感的淺棕色。一口稍帶馬賽口音的法語,省略了動詞變位,純屬為了最簡單的溝通而講,易懂之餘卻是缺乏了法語的音節之美,聲音咕咕地在喉嚨底部發出,夾帶濃重的鼻音。有限的幾句寒暄後,看著她轉身推門離去。房間裡一時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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