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雖然是限量版的,但畢竟不是我的心頭好,我就不和你算了,還有那鞋……”
“那不就是雙破鞋嗎?”段權尖叫道。
白實吾笑道:“我剛想和你說,那鞋是東大街夜市上買的便宜貨,十塊錢一雙,我也不和你算。”
段權哭笑不得道:“你騙我的吧?”
白實吾呵呵笑了兩聲,從豹紋揹包裡掏出一疊花花綠綠的收據和發票,他咬著筷子埋頭找了會兒,挑出一張遞給段權,笑道:“你可以拿去邱家問問這發票是真的還是假的。”
段權捏著發票發了半天呆,最後訥訥看向向羽,問道:“小向,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居然被人訛上了……”
向羽接過發票看了兩眼,嘆氣道:“不是訛詐,應該是正當索賠。”
段權驚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從今天開始,成為一個負債三萬的人?”
白實吾笑道:“準確來說,應該是三萬六千八百五十塊。”
段權一巴掌將發票拍到白實吾面前,震得一桌子好酒好菜各自上躥了分毫,“你玩我呢?”
白實吾笑道:“我這人從不開玩笑。”
一直旁觀的莊揚嗤之以鼻。
上回也不知道是誰開的玩笑在三更半夜驚動了整條巷子的人。
酒桌上沉默了片刻,向羽乾笑道:“你不是說你只是來還衣服的嗎?”
白實吾眨著眼無辜笑道:“我也是突然想起來的,如果他賠不起,就換你來賠吧,衣服是在你店裡髒的,你們倆看上去關係匪淺,誰賠都一樣。”
“不一樣!”段權怒道:“你當我賠不起你這點錢?”
白實吾誠實地點點頭。
段權看向莊揚和姚錢,義憤填膺問道:“你們也覺得我賠不起?”
莊揚覺得段權的情緒和注意力已經完全被白實吾帶跑了,他解釋道:“現在不是賠不賠得起的問題……”
段權打斷他的話,怒氣勃發地搶走白實吾的筷子,嚷道:“行,我陪你錢,但是你也得答應我,等你拿到錢了,你再也不能出現在這條巷子裡,對你,我有永久驅逐權。”
“永久驅逐權是什麼東西?”白實吾奇怪問道。
“就是隻要你出現在這裡,我見你一次打一次,明白了嗎?”段權冷笑道。
白實吾對這個提議倍感趣味,一疊聲地呵呵笑道:“沒問題。”
“那你也不用留在這裡喝酒了,現在就可以離開了。”段權生的比白實吾高壯,幾乎毫不費力地將沒有抵抗的白實吾從椅子上提了起來,白實吾對碗裡的肉依依不捨,抽空伸了筷子要去夾,段權一掌擋開他的手,腳下更是毫不客氣地踹翻了白實吾的椅子。
白實吾的手不知如何躲開了段權,竟然從段權的腋窩底下劍魚般飛出,偷夾了塊沒有骨頭的肉塞進嘴裡,吧唧吧唧鼓滿整個口腔。
段權氣得無話可說,提了白實吾的揹包就要往店外甩,白實吾口齒不清地擺手阻止道:“誒誒!那個八千八!”
八千八的揹包到底沒被段權記在賬上,他把揹包塞回白實吾懷裡,推著他往外趕,“快走快走,三天後過來拿錢,其餘時候別讓我再見到你。”
白實吾抱著自己的揹包,笑嘻嘻地走了。
店裡只剩下莊揚姚錢向羽三人,以及氣呼呼走回來的段權。
對這莫名其妙的戲劇性變化,莊揚不予置評,他給自己倒了杯啤酒,口乾舌燥,一飲而盡,飯桌對面的向羽看向他,眼神變化莫測,卻也一語不發。
段權坐回位子,氣得直捶桌子。
姚錢關心問道:“三萬多呢,你要上哪拿錢還他?更何況,他說的那些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可別被騙了。”
三萬多塊錢說大不大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