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五彩斑瀾,緩不上氣來!秋老夫人更是怒不可遏,拍著桌子,非要殺了這孽障不可。
秋修甫回過神來後,也恨不得打死那個不孝女,但念及自己是朝廷命官,若因此打死親生女兒,只會令政敵藉此大做文章。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將這逆女趕緊遠嫁,最好是至死不用相見!
當即派人去找寒辰,下人帶回來訊息,說她正在康氏棺材鋪裡,不肯回府。秋修甫險些再一次氣暈過去!棺材鋪?!
柳茹悠笑道:“夫君,寒辰不肯回來,定是怕你罰她,不如我先去勸勸她,若是再勸不回來……”
秋修甫霍地站起:“你帶幾個人去,若是勸不回來,直接將她綁回來!”接著又道:“正好柳玉津跟靖南王進京,你趕緊準備好嫁衣,把她綁回來,就直接給她穿上嫁衣與柳玉津拜天地,生米煮成熟飯後,她也只能嫁雞隨雞了……”不是他不講父女情面,實在是他一刻都忍受不了這個女兒了,柳玉津是靖南王的武將,娶了她後自會管教她,再不用自己操心。
柳茹悠面上難掩喜色,忙道:“夫君說得是,寒辰不服管教,也許唯有此法對她有效。只是她現在尚被太上皇罰在宮中當差,我們這樣做,那太上皇那邊?”
秋修甫微一沉吟道:“先給他們拜了天地再說,若她就此安分下來,那麼就讓她回宮把處罰領完,若是她還不服管束,就只能直接把她押回靖南王府,我去向太上皇請罪。”
“夫君……老爺這樣會不會觸怒太上皇?”柳茹悠頗為擔心的皺起眉頭:“大哥打製了上百車的兵器獻給朝廷,就是為了討好太上皇,以贖從前輕侮太上皇的罪過,老爺這般不管不顧,萬一太上皇怪罪下來,會不會連累大哥前功盡棄?”
秋修甫哼了一聲道:“你太小瞧太上皇了,他對臣子,只論才能功過,連被寒辰那孽障潑豬血都能言道是誤傷,而放秋家一馬,又豈會為了那丫頭牽連靖南王?何況,若不早點送走她,還不知她在宮中能闖下何等大禍,與其這般提心吊膽,老夫倒願意自己去太上皇面前請罰!”
柳茹悠這才鬆了口氣,點頭道:“夫君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這就去準備。”
再說寒辰,此刻確實賴在康氏棺材鋪裡,跟在康老闆的屁股後轉轉,為何?因為她早就聽說,康老闆因為女兒出嫁,又沒有兒子繼承店鋪,有意轉讓此棺材鋪,回鄉養老,所以她心心念唸的就是盤下這鋪子。
只是康老闆雖然有意轉讓,卻從一年前她離京直到現在都未捨得把店鋪賣了,用他的話說,這棺材鋪他經營了一輩子,就像自己的孩子,把它賣了他捨不得。寒辰心下撇嘴,要她看,他就是想趁機坐地起價。
這康老闆見寒辰是女子,而且還是個悍名揚京城的女子,更不想經營了幾十年的鋪子在他前腳走,後腳就被她折騰沒了,用他的話說,就算便宜賣了,也不能自己半輩子的心血付之東流。
寒辰心下不以為然,康老闆就是矯情,棺材鋪子嘛,就是做死人生意的,晦氣但賺錢,偏要說什麼心血什麼孩子,就是矯情了。對她來說,有了棺材鋪以後就是後半生有了保障和精神依靠。
要說京城共有三家棺材鋪子,為何她就認定了康氏棺材鋪?一是隻有康氏棺材鋪願意出讓,二是她就衝著康氏二字去的,在殺手組織十幾年,她只有一個朋友,就是康久。
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可是他們當殺手的卻是無情無義!為了自己活命可以殺人,為了錢財可以殺人,同樣為了自己活命自己撈錢,他們可以毫不留情的幹掉同夥,也要時刻提防被同夥幹掉。
而康久是個例外,他與她是生死拍擋,她從不用提防他背後捅刀子。當年年少輕狂的她,不知酒量深淺,每次出任務成功歸來後,必會開瓶紅酒,慶祝自己賺到錢的同時還有命活,但每每喝醉以後就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