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的就是她的淡漠。
南嬋爬起來,眼皮都沒抬一下,到小溪的岸邊,把灌自己的鞋脫下來倒掉裡面灌進去的水再穿上,然後從包裡翻出很久都沒有觸碰過的那個黃楊木簪,雖然它一直都在她的包裡。頭髮太長了,被濺起的水花弄得溼噠噠的,南嬋把他們悉數的挽在那個簪子上,這個的簪子上面的碎玉穗子真是看起來“古老”得很。
收拾好一切,也沒去管那個男聲的主人,雖然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起身往小路前面走去,經過他散落一地的畫紙。這裡風景秀好,常有寫生的人來這裡也並不意外。
“誒,我問你呢”似乎有點不依不饒的意思,但是或許他根本不知道南嬋壓根就沒空搭理他,也不想搭理他。如他所願,南嬋抬眼中,這個男聲的發出者似乎充滿詫異,是因為南嬋不理他嗎?
南嬋抬起腳,繼續趕她自己的路。“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背後這句話似乎沒有一點兒底氣,不過這樣的搭訕方式南嬋還真的一點也不感冒,何況在這樣的荒山野嶺,誰知道是不是他們派來的要致她於死地的“細作”呢?看來,南嬋的被迫害妄想症真的很嚴重了,就像~就像南玉殊說的那樣。
南玉殊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她在家長們面前總是害羞,靦腆,可是在南嬋面前卻是活潑可愛,小她3歲的這個妹妹,幾乎是她無話不談的好友。所以南嬋一直都相信,南玉殊一定也像她愛她一樣愛著自己。
夏天的味道似乎還很濃郁,就在南嬋衝向巴士站的時候,那輛小小的顯得有些破舊的巴士在她面前絕塵而去。南嬋曾經不止一次的抱怨,這巴士不管是上山還是下山,總是像個七老八十的小老頭,一步三喘的慢悠悠的前進在這盤山公路上,偏偏這次,她甚至都覺得是不是這綠地管理辦大放血的換了車子了。
人啊,就是這樣吧,當你切身體驗的時候你總是能夠感受事事不如意,而當你需要的時候,這想著寧可不如意也換不來了。
看著車子絕塵而去以後,南嬋擰擰眉毛,只得汲拉著溼噠噠的鞋襪向山下走去。她抬頭看一眼天空,明晃晃的太陽有點讓人暈眩。上午十點鐘的暮夏,還真是給力呢。又低頭看一眼鞋子,發現剛剛掉水裡去,打溼了的米白色的闊腿褲腳上沾上了星星泥點。
雄赳赳氣昂昂的朝著山下的路走去的姑娘像極了戰敗之後還不低頭,覺得一定可以憑藉著一腔熱血奪回江山的敗國皇帝。可惜,南嬋從來都不是那個一腔熱血的人。
“茲~茲~”藍調音樂的電話鈴聲配合著震動的茲茲聲在她的包裡亂竄。她從我藍色的棉麻布包裡面摸出手機,真是幸運呢,包居然一點也沒溼,手機也倖免於難,冷笑出聲的南嬋想著,會是誰在這個點打電話給她呢?那人一般會在晚飯前打電話給她,從來不會耽誤南嬋白天的工作,從無意外。
果然不是那人,南嬋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喂,媽~”原來是南嬋的媽媽鄧寒蘭,只是她從電話裡面的聲音似乎有點怪怪的“嬋兒,在哪兒?你什麼時候回來!”她的聲音有點焦急“怎麼了,媽,你彆著急,慢慢說~”南嬋對待她的媽媽和爸爸南羽坤,都是尊敬大於愛,“嬋兒,安迪他,安迪他做傻事兒了~”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南嬋很明顯的覺得電話那端是後悔了。是後悔不該告訴她嗎?不告訴她玉殊也會告訴我,然後拖著她一起去找南安迪。
南安迪,是我的堂弟,也是四嬸黃銀慧唯一的兒子。
004 南家老宅(改4)
南家老宅的大廳裡,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姑娘戰戰兢兢的低頭頷首,連瞄都不敢瞄一下眼前這個女人。嬌小玲瓏的身材,微微黑麵,一副幹練女人的模樣卻一點也不漂亮,反而周身散發著的氣息盡顯刻薄尖酸。而且,就在一年前,這裡可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