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屍身這麼多年過去了。都沒有一分的衰敗。”
隨風暗暗點頭,白真子所說的這些倒也和隨風自己所觀察到的相差不大。便也就沒說什麼,而呂皆之等人紛紛是一陣嘖嘖稱奇。想不到這其中竟然還有著如此新奇之事。
莫名長嘆了一聲,臉上慨嘆之sè又一下興起了過來,轉過身向後走了幾步。神sè複雜地撫著石棺,喃喃道:“師叔祖,此處乃是少有的yīn陽協調,生氣蒸騰的祥和之地。據白真子前輩所說,若是葬在此處還能得保死後屍身不腐。師叔如此英姿。正好能夠很好地儲存下來。”
白真子捻了捻鬍鬚,似是回憶著什麼,又似在推算著什麼。片刻之後,才道:“諸位輾轉來此,已然耽擱了不少時光了。不如便加緊些。好讓華前輩早rì入土吧。”
莫名早就有此想法,只不過是因為自己乃是賓客之身,對於這附近的一切並不熟悉。這才一直沒有發話,聽白真子這麼一說,立即來了興致,接道:“只是這裡我們卻是第一次來此,聽白真子長老說此處布有什麼神異的陣勢。一時之間卻不知如何是好,若是因為一時的孟浪動了此地上千年的陣法,那才算得上是真的不妙。”
白真子卻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此地卻沒那麼多講究,只要葬在這一方區域之內便行。你們細細觀察一番便會發現,這裡層層疊疊的墓碑都是以時間為序堆放的。這華前輩的棺槨就葬在最後便是了。”
白真子這麼一說,莫名幾人登時鬆了口氣。華道衝之前本不是天山派之人,天山派破格允許其葬在其中已然是格外開恩了。是以從他們到達這山谷之內一直到現在,一直都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觸及到了其中的禁制陣法。
不過有了白真子這番話,眾人可謂是心中有了底。在莫名的指揮之下,後面的一干弟子抬著華道衝的石棺走到了沒有墓碑的平地上來。
這麼一小塊平地緊挨著之前已然入土的一塊塊墓碑,卻是排在了這層層疊疊墓碑的最後一位。
白真子看了看身旁先人所留的墓碑,思緒一下飄散。也許某一rì之後,這其中也會多一塊寫著自己名諱的墓碑吧?看著莫名他們一臉肅穆的樣子,白真子也收起了自己飄揚的思緒,又指揮著幾人調整了一下石棺的方位和朝向。並且在石棺棺頂貼上了一張黃紙符咒。
做完了這一切,白真子這才指揮著眾人開始挖掘起來。這挖掘也很是講究,要按照這棺槨的大小而為,剛好能將棺槨放置於其中。既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需要嚴絲合縫,絲毫不差,卻也是一件技術活。
好在這藏花山莊的幾位弟子實力也都不弱,區區如此小事卻是難不住他們。先是在地上依照著石棺的大小用硝石畫出了一個輪廓,接著則是用大鏟在中心地帶向下開鑿。而比較講究jīng細的邊緣地帶,則用小鏟調整。倒也沒用多久,很快一個剛好能夠容納華道衝石棺的大坑便出現在了平地之上。
隨風幾人又最後看了華道衝的棺槨一眼,即便是與華道衝毫無交集的白真子臉上也多了一絲不捨之sè。要知道,這裡每多一個坑,多一方墓碑,那都代表著這天山派內一代高手的逝去。
即便是先前傲視天山的天山派,即便是在天山派內傲視群雄的絕世英雄,到了最後,不還是會有末路喋血的一天?也只有在如此時刻,隨風這類武者才會真正地覺得,原來自己是這樣的渺小,自己其實還有許多事情辦不到。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人們的心境悄無聲息地發生了變化。認為自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認為自己不會有倒下的一天。其實也難怪,畢竟到了隨風這個層次。一般壽元都有兩百載以上。現如今隨風還不過弱冠之齡,兩百年的時間,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漫長了。
也難怪,對於他們而言死亡成了極是遙遠的概念。世間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