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傻眼了,巧珊嚇得剛要‘啊’聲,趕緊捂住嘴。
還是閆婆子鎮靜,道;“主子,這件是龍袍,可是抄家滅門的重罪,這是有人故意陷害。”
沈綰貞顧不得多想,吩咐道:“繡菊、巧珊和錢媽媽把書原樣擺進去,收拾好,把門鎖上。”說吧,就拉過一塊桌簾,把那件東西捲起,掖在懷裡,輕輕拉開門看一眼,看門外沒人,示意閆婆子出來,二人走回明間,閆婆子把門閂死。
閆婆子看沈綰貞從懷裡掏出東西,放到桌子上,又抬出炭火盆,悄聲道:“主子是要燒了,使得嗎?這可是御用之物。”
沈綰貞壓低聲道:“這個禍根必須馬上處理掉,背後陷害王爺之人,我估摸很快就會出手,事不宜遲。”
沈綰貞把那件龍袍放在火盆裡,閆嬤嬤道;“主子等等”走去櫥櫃裡拿出一罈子酒,開啟封口,傾斜澆在龍袍上面,閆婆子從窗臺上取來火鐮,打點火,二人立刻躲開一步遠,火遇到酒精忽地燃起,一會炭火盆裡就剩下一片灰燼。
沈綰貞又用火鉤子撥弄,確定一片布絲都沒有,才作罷。
閆婆子端著炭火盆,從後門出去,把灰燼倒在樹底下,用土埋了,直起腰,鬆口氣,方才緊張得手都直抖。
處理利落,沈綰貞拉開房門,開啟窗子,讓冷空氣流動,她怕有燒焦布料子的味道,這時,繡菊幾個回來,沈綰貞問:“都裝好了”
“好了,門鎖好了。”
沈綰貞肅色小聲道:“今兒的事,一個字都不能說出去,打死都不能說出去,你們也知道其中利害,這是滿門抄斬,誅滅九族的重罪。”
幾個人嚇得變顏變色,道:“奴婢知道,打死都不說。”
沈綰貞倒是不擔心她們嘴露口風,證據都銷燬了,紅口白牙,死不認賬。
沈綰貞躺在炕上,方才由於緊張過度,身子骨像是散架似的,窗外夜色深沉,一片死寂。
她輾轉反側,想著方才的發生的事,困極了,迷迷糊糊地剛要睡著,院門就傳來‘咚咚’砸門聲,在萬籟俱靜的夜晚聽得尤為真切,沈綰貞一下子驚醒,就聽見喧囂聲傳來,緊接著急促的腳步聲,“王妃,出事了,御林軍包圍了王府。”王文貴的聲音在正房門外傳來。
這時外間值夜的繡菊開啟正房的門,驚慌跑入裡間,“主子,御林軍包圍王府。”
大禍臨頭,沈綰貞人反倒鎮靜,“慌什麼?掌燈”
繡菊哆嗦著半天才點亮燈盞,服侍主子穿好衣裳,沈綰貞朝外喊了聲,“王公公,進來吧”
王文貴疾步進門,身後是安王爺的貼身侍衛頭目陳叔夜,趙世幀走時,特意留下他,保護王妃,一向沉穩處變不驚久居深宮的太監,此刻聲音裡有些許驚慌,“主子,都統王進帶著御林軍把王府團團圍住。”
沈綰貞鎮靜了一下,王文貴沉聲道:“王妃,怎麼辦?來者不善”
陳叔夜手扶住劍柄,“爾等誓死效忠王妃”
王文貴趨前一步,聲音壓得很低,就緊她兩個人能聽見,“出城門不是問題,出京城自有人接應,王妃可確保無事。”
沈綰貞心裡一驚,難道趙世幀早有防備,已做好有一日突變的打算,城外有人接應,那就是暗中已佈置好人馬。
王文貴又附耳說了一句,“裡應外合,包圍王府御林軍馬上就能解決掉。”
沈綰貞不能不說這個夜晚給她太多的驚訝,看來趙世幀雖表面與世無爭,然絕不是被動挨打,他早已周密佈置,一但有變,離開是非之地,易如反掌。
這時,陳福提著袍子抹著頭上的冷汗,一頭撞進來,“御林軍就要強行撞門,王妃快拿主意?”
“開啟王府大門,請他們進來。”沈綰貞平靜之聲,在這幽深的夜裡,讓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