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
“大娘看著做幾樣,派人送過去,左不過沈夫人也是有分例的。”雁兒性子直,不會拐彎,意思是吃自己屋裡的分例,也沒多吃多佔,礙不著別人。
鄒家的瞄了一眼這小丫頭,撇撇嘴,懶怠跟這小丫頭廢話,“奴婢只聽王妃吩咐。”心想,一個侍妾,擺什麼譜,都不如主子跟前體面的大丫頭。
“大娘這是什麼話,我家夫人好歹也是主子,就指使不動你,大娘這話,走跟我去王妃面前說去。”
說吧,就要拉著鄒家的告到王妃面前,皺家的也不怕,王妃若知道正好,不但不會責怪,還會誇她忠心,可不管怎麼說,雁兒是沈夫人的貼身丫鬟,鄒家的也不敢太得罪,就賠笑道:“這是怎麼話說,姑娘問問,是我故意刁難姑娘,還是王妃有話。”
旁邊的婆子媳婦忙解釋說,這事不怨鄒大娘,是王妃吩咐的。
雁兒只好作罷,走回去,一五一十說了,沈綰珠聽完氣得七竅生煙,把小蝶兒死命打了兩巴掌,罵道:“你說什麼不好,偏生是說我吃壞了肚子,害得我吃不成飯。”
小蝶兒帶著哭腔委屈地道:“是王妃引著奴婢這樣說,奴婢一時糊塗,就順著說了。”
沈綰珠到現在才明白她庶姐的手段,氣得把杯子摔在地上,又順手摔了幾樣不值錢的擺設,小蝶兒和雁兒不敢吱聲,悄悄收拾了。
小碟兒走後,廳上眾妾都不出聲,知道王妃這是要整治沈夫人,沈夫人真是沒眼色,明著跟王妃叫板,王爺不在,王妃正好拿她作伐,震懾眾妾。
這時,趁著沒開宴,陳福帶著闔府的下人們一齊給主子叩頭拜年,謝賞。
一頓飯吃得沒滋沒味,內廳席面菜餚大多連筷子都沒動,也就蜻蜓點水,吃幾口,宴席早早散了。
沈綰貞看都二更天趙世幀還沒回來,就吩咐繡菊沏壺茶水,擺上茶點,邊喝茶邊等他回來。
趙世幀交三更時,回到王府,上房靜悄悄的,廳堂就繡菊一個人收拾東西,指著裡間,趙世幀進去東次間,就見炕桌上堆滿核桃、榛子、栗子殼和瓜子皮子,沈綰貞歪靠在牆壁上,頭一點一點的,打瞌睡,繡菊跟進來小聲道:“奴婢勸不聽,王妃非要等王爺回來。”
趙世幀走上前,輕輕抱起她,一動,沈綰貞半睜開眼,迷迷糊糊地道;“你回來了?”
不等他回答,又闔眼,臉往他胸前一偎就又睡著了。
趙世幀把她抱到西暖閣內,繡菊把被褥早已鋪好,趙世幀把她放在炕上,輕輕替她寬衣解帶,中間沈綰貞又動了兩下,趙世幀把動作放輕,怕弄醒了她,也不喚人侍候,自己寬衣,上炕,摟著沈綰貞,一會就睡著了。
年初二,沈綰貞醒來,天已大亮,伸手一摸,身邊沒人,納悶,恍惚覺得趙世幀昨晚回來了。
繡菊進來,“王爺走了,進宮去了,看王妃沒醒,不讓驚動王妃,說王妃昨兒睡得晚。”
沈綰貞嘟嘟囔囔地,“這皇宮裡過年,連著吃幾天呀,昨晚回來那麼晚,起大早又去了。”
繡菊看主子是心疼王爺,抿嘴笑了。
吃完早膳,其實已經是午膳了,屋裡就繡菊一個人,沈綰貞悠閒地喝著茶水,閆嬤嬤進來,“主子,沈夫人昨晚好頓鬧,連杯子都砸了。”
“誰給她慣的這個毛病?這是王府,不是沈家,把自己當成金枝玉葉了,受不得一點委屈。”沈綰貞重重放下茶碗。
“主子,今兒還不給她吃飯?”閆嬤嬤有點擔心,這五姑娘的性子,怕把事情鬧大。
“放心吧,她不會絕食死的,她若真想吃東西,今兒晚宴她自己會來。”
果不其然,晚宴沒開,沈綰珠就怏怏地去了,沈綰貞眾星捧月地進了榮錦堂,上座,一眼就看見沈綰珠,扭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