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姨娘故意倚著詹少庭,詹少庭攬著她的肩,碎石小徑,徐徐漫步,低低絮語,一副夫妻恩愛模樣。
這一圈走下來,府裡不少人遠遠看見,背後議論英姨娘復寵。
這事當然有人告訴沈綰貞,此刻,二房上房,巧珊學著府裡下人聽來的,“英姑娘太不知斤兩,儼然和爺是正頭夫妻,大刺刺地靠在爺身上,大搖大擺,旁若無人。”
“好啊!我正巴不得有人拴住爺,她可幫我大忙。”沈綰貞正愁沒借口和詹少庭分開住,英姨娘這一顯擺,闔府都知道,想來婆母知道夫妻反目,怨怪不到自己身上。
巧珊以為主子說的氣話。
沈綰貞就盼著詹少庭歇在英姨娘屋裡,果然,天黑了,英姨娘也沒放詹少庭回來。
沈綰貞正中下懷,詹少庭圓房第二日,便留宿小妾屋裡,可算讓她拿住由頭,豈肯放過,吩咐巧珊,“把錢媽媽喚來。”
錢婆子一進門,就氣憤地道:“少夫人聽說了吧,她半主半婢的,主子昨兒才圓房,她就把爺勾去,不放回來,大搖大擺的,太不要臉。”
沈綰貞面色平靜,不怒反笑,“錢媽媽,你帶人把二爺的被褥送去英姨娘屋子。”
“什麼?”錢婆子以為聽錯了,是年老耳朵背。
“你帶人把二爺的東西搬去西偏院,送到英姨娘屋裡,就說爺自此以後儘管歇小妾房中,不用回上房。”錢婆子看主子不像說笑,站著不動,也不敢應承。
“快去!”沈綰貞厲聲,臉板起。
“是,老奴遵命。”錢婆子不敢怠慢,同著繡菊幾個把詹少庭的衣物送去西偏院。
英姨娘在屋裡正跟詹少庭動手動腳的膩歪,錢婆子聲兒在門外響起,“爺在屋裡嗎?”
不等外間屋的春曉答話,便帶著群人進來,錢婆子進到裡間,對著炕上的詹少庭,略施一禮,“老奴奉少夫人命,把爺的東西送過來,少夫人說了,爺歇在妾室屋裡,今後不用回上房了。”
錢婆子一進門,就看見詹少庭摟著英姨娘調情,心裡不舒爽,臉上也沒笑模樣,口氣也就生硬,不等詹少庭答話,對身後的幾個丫鬟僕婦道:“把二爺的東西放下。”
丫鬟僕婦有抱著被褥,有拿著衣物,就都放下,錢婆子又一蹲身,“老奴告退。”
就在詹少庭驚訝還未醒過神時,一古腦都撤了,關門一剎那,沒看見詹少庭氣得扭曲的臉,和摔東西的聲兒。
錢婆子回來覆命,只說東西送去了,沈綰貞也沒問詹少庭反應,即刻命,“關好院門,任他是誰來都不許開門,熄火燭安置。”
☆、第七十八回
皇宮體元殿
方妃坐在上面;崔長海躬身立在一旁;一排五個秀女;魚貫而入;蹲身行禮,甩帕;“請娘娘安。”
開頭,方妃看著還有些興致,可時候久了,就有些乏累;更兼有的毫不出色;看著沒什麼癮頭,相貌出眾的為數不多;堪稱絕色的鳳毛麟角,她看盡宮中春蘭秋菊,在常人眼中的美貌無雙,但在她眼裡多數只能算是中上之姿,這中間一撥秀女,留牌的甚少,雖說競爭對手越弱越好,可長相平平,也提不起精神來。
各州府縣民間選送秀女,就有許多不願女兒進宮的人家,花了錢,大肆選秀之初,就報落選,作弊的不少,雖皇帝嚴旨,可戶部小官吏收受賄賂,徇私舞弊,屢禁不止。
方妃把幾個算是清麗的女子留牌,其她的撂牌子,待出宮自行擇配。
一批批秀女下去,又上來一批,快盡午時,每到這個時辰,她習慣歇晌,方妃打了個哈氣,衫子有點熱,許是人多之顧,方妃有點坐不住,可還有少半秀女沒看,連著兩三日,宮妃身子骨自來弱,又兼著氣悶,方妃臉上現出些許不耐煩,剛想說,今兒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