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墾土地後,只種了一次蔬菜,就莫名地生了一場怪病,每日裡總是胡言亂語,說有妖怪要吃他。
母親沒辦法,只有接過父親留下的工具,耕種著自己家裡的田地。沒想到僅僅一個月時間,母親也得了同樣的怪病,與父親每日裡只會嘮叨著說有妖怪要吃她。
留下自己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如果不是村裡人不時的接濟,以及自己給偶爾路過村莊的人噹噹嚮導,掙點辛苦費,估計自己早就餓死了。
想想自己曾經去相距三十公里,母親家族的村落,找到母親的哥哥,自己的親舅舅,希望舅舅能拿錢,為自己的父母治病,沒想,卻被自己舅舅的妻子以及三個兒女給亂棍掃出了家門。
遍體鱗傷的自己躺在舅舅的家門不遠處,直至深夜,舅舅扛著鋤頭從外面耕作回來,望著倒在地上的自己,問清了事情的經過後,老實巴交的舅舅只敢抱著自己無聲的流淚著。
末了,舅舅偷偷從牆角里挖出了40個銅幣塞給自己,就頭也不回地回到了自己的屋裡,再也沒有管過自己的死活,以及他親妹妹的生死。
親人尚如此對待自己一家人,現在居然冒出一個自稱與父親有過一面之緣,特意來探望父親的年輕男子?
困苦的生活,讓男孩過早地成熟起來,困難的家庭,實在經不起再一次的傷害,男孩才會對蘇龍的突然到來抱有警惕以及疑慮。
“你不認識嗎?那我去問問別人吧。”
蘇龍心中好奇男孩的態度,怎麼自己說到開墾荒山的中年男子後,男孩對自己彷彿就抱有一種敵意。蘇龍記憶力清楚地記得,眼前這個男子自己並不認識,甚至李林的記憶力也沒有這個男孩子的影像。
既然男孩不願意告訴自己,蘇龍也不願意與男孩做過多的糾纏,打算去問問村莊裡的其他人,相信總會有知道的村民願意告訴自己,再不行的話,自己一戶戶地敲門過去,總會遇到那個指路的中年男子。
男孩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眼見蘇龍要走,雙手攤開,攔住了蘇龍的路,臉上露出赴死般壯烈的表情。
“我知道你說的男子是誰,他是我爸爸。你要見他,就跟我來吧。”
話落,男孩沒有做更多的停留,轉身向著自己的屋走去。
蘇龍愣了一下,這真是踏破天涯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自己進村莊想探望一下故人,第一個找到的就是故人之後,看來自己與中年男子確實很有緣。
跟著男孩,兩人一路無話,順著巷子東鑽一下,西鑽一下。
蘇龍也不知道鑽了多少條巷子,男孩終於在一棟房屋前站定。
房屋顯得有點破敗,三間相鄰的茅草房,房頂早已在風吹日曬下,經受不住考驗,破開了幾個大洞,茅草稀稀拉拉地掉在屋簷下,失去了房子遮風擋雨的功能。
在三間相鄰的茅草房旁邊,有著一間明顯矮上半截的木頭搭建的房子,房頂是用稀稀拉拉的茅草遮掩著的。
“我爸爸就在那裡面。”
男孩指指木頭房屋,雙眼情不自禁地紅了。
蘇龍望著此時此景,哪還不知道中年男子家裡一定出了什麼事情,不然也不會放著寬敞高大的房子不住,卻住在一個如此簡陋矮小的房子裡,估計風若是稍大一點,這間木頭房子都會被吹倒。
“這個木頭房子是我搭建的。家裡原來的房子屋頂太高了,我夠不著,沒辦法修理。颳風下雨,屋裡全是雨水,根本沒辦法主人。”
男孩邊走邊解釋道,將擋在門口的一塊木板挪開,這就是木屋的大門。
蘇龍隨著男孩走進屋內,木屋裡的景象一覽無遺。眉頭情不自禁地皺了起來。只見屋內有著一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