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一用力,縱身而起,躍上了走廊的欄杆上,雙手緊扣住牆角,身子一轉,踏到了好再來飯店三樓包間的窗臺上,平穩地把老媽放到地上。
“中河,小心啊。”趙雲芳流著淚對兒子說道。
厲中河哪裡還顧得上跟老媽纏綿,身子再一縱,躍上了窗臺,跳到了汽修廠三樓的走廊裡,他知道時間緊迫,二話不說便背起了厲國慶。然而,厲國慶的體重可比趙雲芳重了許多,自打厲中河使出各種招法讓他擔任了雞鳴縣電力局的技術科科長之後,他的體重與日俱增,已經超過了一百五十斤。厲中河背起他的時候,明顯感覺到異常的吃力。
但是沒辦法,自古華山一條路,厲中河只有揹著老爸透過這個狹窄而子危險的所在才能安全。
所以,厲中河先是躍上了走廊水泥欄杆,然後拉著老爸也上了欄杆,厲國慶雖說置身於危險境地,心裡也很是緊張,但他的身體並不顫抖,牢牢地站著,一點一點地朝著牆壁包間的窗臺上移動,儘量不發出一絲絲聲響。
也就在這個時候,走廊上,被鄭遠山控制著的李大春的心裡七上八下的,他突然想起了厲中河的一旦把自己的老爸救走之後,回過頭來可能就要對付他們了,到時候,自己必定生不如死!到時候是個死,現在也是個死,操,堅決不能便宜了厲中河這小子!
想到這裡,李大春放開喉嚨用盡最大的努力呼喊著:“兄弟們,我在三樓,人被劫走了,快,快開槍,在三樓東部。啊——”
李大春話沒說完,鄭遠山一掌將之直接斃命!
與此同時,待在一樓的近三十多名漢子聽到李大春命令之後,一部分舉起槍來瞄準三樓射擊,另一部分拼命朝著二樓衝去。潛伏在二樓的葛斌同志,此刻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瞅準為首一人,雙拳擊中其太陽穴,順利奪過了他手中的七九式衝鋒槍,“啪啪啪”,一梭子子彈射了出去,盡皆打在了這幫人的腿上、腳上,一時間,一樓的樓梯口哭喊連天,他們儘管人多勢眾,但卻根本無法衝上去。
突然,葛斌只聽得樓下又響起一串槍聲,是手槍的聲音,每響一槍,便發出一聲痛苦的悲號,當槍聲停止的時候,所有的悲號也統統停止了,葛斌大為震驚,轉過頭去朝下看去,只見月光下躺了一地身著黑衣的漢子,他們的身上,盡是鮮血。空氣裡,湧動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息。
猛地,葛斌看到一個黑影,身輕如雁,輕輕一縱便由一樓攀上了二樓。
哇靠,好輕功!葛斌驚得合不攏嘴,這個時代,竟然有如此絕妙的輕功,他還是頭一回看到!
不過,葛斌並不敢輕敵,他揮起手中的槍,朝著那黑影就是一梭子,然而,那條黑影的目標,似乎並不是他葛斌,而是在三樓!
於是,葛斌再也來不及想什麼,踏著樓梯,三步兩步上了三樓。
此刻,厲中河已經揹著厲國慶過了轉牆,跳下了窗臺,置身於安全地帶。
將窗戶關好,窗簾拉好,厲中河開啟燈,只見老爸老媽的臉上老淚縱橫,在這樣一處所在,一家人能夠團聚,真的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了。
卻說隔壁汽修廠走廊裡的鄭遠山,眼見著一道黑影以極為怪異的輕功從一樓躍上了二樓,再從二樓躍上了三樓,立即揮掌迎戰。
然而,那道黑影躍上了三樓欄杆上,抬起手中的槍,照著鄭遠山就是一槍,鄭遠山此刻渾身血液沸騰,趕緊朝著身後滾落,隱身於一個安全地帶。
然而,只聽得一聲槍響,隨即,那位名叫李大春的漢子發出一聲恐怖的慘叫。
鄭遠山趕緊一躍而出,與剛剛上來的葛斌打了個正臉,葛斌舉起槍朝著黑影射擊,只見那黑影迅速躍下了地面,葛斌槍法不賴,照著那黑影,連續扣動了扳機。
“啪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