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無鳩笑道:“回稟殿下,我神教建教六十多年,信奉的是喻世上神,不怕殿下笑話,以前鄙教名聲不大,教徒也少,直到我父親才有尊主這稱呼。”
“哦?”
“鄙教教主一向是賢者擔任。”應無鳩道。
“選才當用賢。”雲王道。
用賢,就是不立長,應無鳩微笑著繼續道:“以前每一代教主都會選中兩個傳人,一個為少尊,另一個便是少主。少尊重武力,少主重謀略,到成年後兩人相較量,再由上任教主選中接班人,冠以世稱號,又叫世尊或者世主,直到我父親自負英才,把尊、主全搶了過來。”
卻丟了世,雲王挑眉:“應少尊父親倒是厲害。”
應無鳩搖頭嘆息:“我父親自認武功天下第一,自然有些剛愎自用,當時也正是我神教擴張之時,這也才讓鄙教犯了眾怒被逐出中原。”
雲王點頭,又奇道:“這次雖是我倆第一次獨聚,但我們以前也見過不少次,怎麼未曾見過你們少主?”
提到秦似水,應無鳩也是頭痛:“殿下有所不知,這任少主性格孤僻清高,全然對掌教之位無半點興趣,倒是成天埋首書中,或者尋找神蹟,只是他對教義有所研究,隔三差五的便要整理教務。”
雲王這次倒是真好奇起來:“如何整理?”
“比如鄙教以前有以人血獻祭的教規,便被他改了,以前每五年要為上神獻上童男童女,他現在也只准用紙紮的小人。”
雲王一挑眉。
應無鳩勾唇:“只怕再過十年,這中原武林邪派名單上都找不到鄙教了。”
雲王哈哈大笑。
這一晚上,多數時間是雲王在問,應無鳩在答,圍繞的話題也不過是無關緊要的。
應無鳩卻聽出了弦外之音,他此時已經喝的臉頰泛紅,心中卻是清明,招來了影衛便道:“藥煉好了麼?”
影衛稱是。
應無鳩臉上沒甚表情:“似水年紀日長,身上寒毒該是越來越厲害了,你們儘快將藥送去,順便告訴他……雲王想見他。”
窗外彎月當空,應無鳩垂下眼瞼,手指拂過腰間。
。
尤安早上起來就撞見了周笑笑,他睡眠有些不夠,心裡更是煩悶。
只是他臉上神色依舊如常,聽著她嘮叨了許多,說今日又去哪裡哪裡玩。
尤安嘆息:“昨天遊船回來,我實在有些累了。”
周笑笑奇怪道:“遊船又不是練功,尤師弟你怎麼會累?”
尤安覺得他現在除了睡覺什麼都累!更何況他怎麼跟這一群練武之人拼體力?
兩人說話著,已然出了到了大堂。
羅山派幾個門人正在等著周笑笑,一見尤安也同她一起出來,不耐的神色更是難看。
周笑笑今日穿著嫩綠色的襦裙,又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臉上妝容配上她純真的笑臉顯得可愛迷人,可這羅山的大小姐,卻偏偏看上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尤安。
眾人都是不服,瞅著尤安的眼神也是厭惡。
尤安隨意找了個地方單獨坐下,常年生哈哈一笑,走過去小聲勸慰道:“沒事,沒事,你要是不舒服,另找個客棧住,我們再私下會面。”
尤安挑眉:“那樣我就可以睡到晌午?”
常年生哈哈大笑,周笑笑好奇的看來,眼裡都是鬱悶,開口道:“今日我們去郊外看看,我聽說那裡的牡丹開的正好。”
邊上門人柯博道:“那就去郊外看看。”
尤安聽他們商量妥當,突然喊道:“小二。”
“來呢客官!客官有什麼吩咐?”
尤安抬眼看他一眼,笑眯眯道:“客官還沒用早膳,昨天那餛飩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