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低下頭來,吻住她,她愣住,黑亮的雙眸望了他,而後又飛快閉上,兩個人站在滿是泡沫的浴缸裡擁吻。
永心把床單都拖進洗衣機裡甩幹了,又吩咐家恩去陽臺拉繩子,兩個人合力把床單攤開晾在繩子上。
如今正是初秋季節,上午十點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陽臺床單和人的身上,到處都暈染著一層柔柔的金色。時有和煦的清風拂過,床單便隨了風輕舞飛揚,地磚也是暖暖的,兩個人都赤了腳踩在上面。
永心用手撫平床單上的皺褶,她的身影清晰的映在上面,沈家恩在另一面,抬起手按上她的,中間隔著床單,兩個人掌心相向。他從床單的縫隙間探過頭去,她也正好探過來,兩個人很有默契的笑。
永心伸手拉了他過去說,“可不能辜負了這大好時光。”
她的小腳踏在他的大腳上,他擁抱著她,兩個人在陽臺慢慢跳舞。沈家恩的下巴抵在她的發上,陽光這樣好,仿似也照進了心裡去,他整顆心都是溫暖柔軟的。
門鈴突然響起,永心跳開來說,“誰啊,你這裡還有客人拜訪?”
“這可是第一次!”他也疑惑。
“快去開門。”她笑嘻嘻的推過他,又拿起地毯掛在陽臺的護欄上,又很仔細的用夾子夾住了,以免落下去。
她掀開床單鑽出來,“誰啊?家恩。”看清來人,笑容瞬間凝固在嘴角。
沈逸承微微一楞,她竟然還同家恩來往?
“是小叔。”沈家恩笑,“你們倆人已經認識過了,不用我再介紹了。”一邊又招呼沈逸承,“隨便坐。”
沙發上的抱枕套也給永心拆下來洗了,只留了白色的棉芯,沈家恩摸著鼻子對他說,“來的真不巧,有點亂,我們家小寶是賢妻良母,一大早就拆啊洗啊的。”
關永心笑一笑,可是並不比哭好看多少,她懵懵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乾脆不開口。
沈逸承倒很從容,笑笑在沙發上坐下,同家恩說話。
永心從廚房裡做出兩杯茶來放在茶几上,垂著眼睛並不看他,說,“小叔喝茶。”
沈逸承站起來,“我去洗下手。”
他走進洗手間,只見洗浴盆的鏡子上,用泡沫寫著幾個大字,“沈家恩愛關小寶。”雖然已是化開了往下流著水,可還是清晰可見。
永心想著洗手間滿地滿缸的都是泡沫還沒整理,跟在後面提醒說,“小心,地上很滑。”她走到門口說,“我清理下。”
她看到鏡子上的幾個大字,怔在那裡。她不知道家恩什麼時候寫上去的,大概是剛才自己讓他放掉浴缸中的水的時候。
沈逸承臉色冷的可怕,雙眼似千年寒潭,並沒有說話,可是他的目光掃過永心,她還是忍不住打個寒戰,他越過她的身邊出去。
永心拿了抹布把鏡子上的字一點點的擦拭去,又把浴缸清洗乾淨,而後拿過拖把拖地。客廳裡叔侄倆不知道說些什麼,爽朗的笑聲傳進她的耳朵裡,她只覺得心裡亂糟糟的沒個頭緒。
沈家恩見她半天不出來,便走過去,看她正賣力的拖著地,“小寶,快出來坐著休息下,這地又不著急拖的。”
她並不肯出來,只是說,“你和小叔說話去,我把這弄乾淨先。”
沈家恩走進去拿了她手上的拖把,“你都洗一上午的東西了,等下我來拖,你快去歇歇。”
永心躲也躲不開,只得任他拉了自己出來。
沈逸承倒很隨和,同侄子聊天的時候也並不冷落永心,問了她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永心眼睛灰濛濛的好似蒙著層紗,他問一句她答一句,但並不看他。
叔侄兩個聊到房子上來,沈逸承言語裡顯得很瞭解這個小區,沈家恩問,“你對我們這邊知道的倒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