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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葉赫祁打斷,“我沒事,快扶我去見父皇。”
見葉赫祁蒼白的臉上全是焦急之色,那羅蕭知道他勸阻不了,也不多說,當下扶著他去往北蒙皇的宮殿。
金鼎宮,燈火輝煌,炫目迷離。
尚未走近,打遠便可聽到裡面傳出的絲竹歌舞之音。
大祭司【2】
葉赫祁扭頭看向身邊的那羅蕭,用眼神詢問。
那羅蕭如實回答:“陛下正在設宴款待大祭司。”
葉赫祁聽罷,鼻音冷笑,藍眸中充滿濃濃的不屑。
北蒙與其他諸國不同。
他們的祖先打下江山後,為了鞏固民心,專門設立了神殿,以神明之意來操控人們的精神和思想,使其乖順臣服。
卻不想,久而久之,神殿的勢力越來越大,對於權利的貪婪也日漸膨脹。
致使很長一段時間,北蒙的皇權受到神殿神權的威脅和脅迫。
終於,在近三代的英明神武的北蒙皇的不懈努力下,漸漸削弱了神權的勢力。
如今神殿的地位只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象徵罷了。
但任何有權力野心的地方,爭鬥就永無停歇。
前一段時日,沉寂了多年的神殿又再次復甦。
並打出了收到神的指示,可以幫助北蒙皇達成一統天下的宏圖大志。
誘惑當前,北蒙皇自然不會拒絕。
正如人們常說,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只要能滿足各自的利益,敵人也是朋友。
思想中,葉赫祁在那羅蕭的攙扶下緩緩步入金鼎殿。
歌舞昇平的大殿中
北蒙皇正在與座下的大祭司舉杯共飲,觥籌交錯,相談甚歡。
看到葉赫祁虛弱地走來,一揮手,停了鼓樂,沉聲問道:“人帶來了?”
葉赫祁上前回道:“回父皇,在途中被人劫走!兒臣懇請父皇恩准兒臣調遣……”
北蒙皇見葉赫祁越說越急,重傷蒼白的臉色在不經意間流露出焦急之色。
他臉上的笑意褪去,將手中的青銅酒籌緩緩放下。
截斷他後面的請求,聲音無瀾的訓斥道:“堂堂一國儲君竟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豈不叫人笑話!”
北蒙皇悠悠的語氣飽含著濃濃的不悅,葉赫祁心一抖,倒也很快鎮定下來,默然垂首,接受訓斥。
大祭司【3】
這時,北蒙皇座下的黑衣人徐徐開口道:
“陛下還請息怒,既然失手,責備也無濟於事。”
這人沙啞低沉的嗓音每吐出一個字就像是尖刀割磨在石頭上發出的破碎,入耳竟能無端地惹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若不是親耳所聞,實難想象世間會有這麼難聽的聲音。
不但叫人聽不出年齡,也聽不出他的性別。
而他全身都被寬大的黑色斗篷覆蓋。
巨大的帽簷幾乎將整張臉都覆蓋在黑暗之下,就像他渾身散發的黑暗氣息一樣,令人反感至極。
葉赫祁聽到他看似調和,實則挑唆的言詞,哂然一笑,雖然語態虛弱,卻仍包含興味地對他說道:
“大祭司所言極是,確實是本王辦事不利。本王想請大祭司賜教,此次是何人與我北蒙暗中作梗?”
那黑袍下的大祭司聽出葉赫祁的話鋒裡濃濃的挑釁,他抿唇一笑,緩緩放下手中的杯盞,煞有其事地說道:“吾神至高無上,豈可用這種瑣事煩擾?”
聽他這番推諉之詞,葉赫祁勾唇冷笑,俊臉上掛起強烈鄙夷。
“大祭司言之有理,這種小事你自行處理。”下面的波濤洶湧,座上的北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