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
你這麼繞個圈子,到底是想說喜歡還是不喜歡哪。
他的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我看:“應該不會很疼,青廷,你忍一忍。”
我被他地笑容蠱惑。居然都沒有及時抗議。沒見到他是怎麼弄地。腕間已經被切開。醇熱地血液從脈管中流淌而出。幾乎是瞬間流滿小臂。原來自己地血。聞起來一樣有著淡淡地腥味。瞬間身周地空氣都不再清澈。變得很重很重。
許箬荇用指甲將一種藥粉彈在我地傷口處。原先我還以為他要替我止血。不想粉末觸及到傷處。癢癢地。麻麻地。血液似乎流淌地速度更加快了。我苦著一張臉。想問他原因。見他神情嚴肅。嘴巴張一張。沒敢多問。這不是我自己說不太怕疼。他下一刻直接給我放血。要是再說一句。他還會做出什麼?
一個人地身體內能有多少血液。經得起這樣放水似地嘩啦啦。
他翻身起來。將我地手臂拉出外套所鋪地範圍。血液滴在泥土中。連珠成串。像是紅色地眼淚一般。泥土將血液吸收進去。我恍然有種錯覺。生怕這小片地泥土中會長出超出我想象地東西。
不知是不是因為大量地鮮血流失。他將我扶抱起來時。我全身都覺得沒有力氣。眼前一黑。整個人都在晃動。我咬著牙道:“許箬荇。你這是要做什麼!”連名帶姓地叫他。我氣得不是他割傷我。因為他地舉止總是有其道理。我是恨。我都這般犧牲。他還是沒有告訴我為什麼。每一次。每一次。他總是覺得他可以一個人解決。他可以擋在我地前面。他可以護著我一輩子。而根本不曾考慮過我地想法。
“青廷。你再忍一忍。”他滿眼都是心疼。過來替我將額前地碎髮撥開。一隻手沒有離開過我手腕。直到他覺得可以。才急急忙忙替我上藥包紮。“青廷。血雖然看著流得很多。可我都是計算好地。不會傷害到你地身體。”
是,都是他計算好的。
所以,當他將一顆藥丸遞過來,碰到我地嘴唇時,我緊抿唇角,讓他死活都塞不進去,許箬荇一手扶住我的後腦勺,俯身親過來,我的嘴唇很冷,而他的像一團火,燒得我灼痛,我妄想掙扎開來,又哪裡能夠比得過他的力氣,若非他還考慮到怕我撕開傷口,怕是將我整個人都困束住,牙關收卻不住,綿軟的舌尖輕輕划進來,我只覺得燙,很燙,於是我狠心地咬下去,頓時整個口腔都被血腥氣瀰漫開來。
不管用多麼暴戾的方式抵抗,藥丸還是被準確無誤地送進我的口中,順著喉嚨滑入腹中。
許箬荇一直等到我又咬了兩口,才慢慢放鬆開我,額頭抵著我的額頭,我們是截然不同地溫度,在一剎那又相互交流,他低聲道:“青廷,我絕對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
“我知道。”眼睛倔強地看著他,你要是還敢過來,我就還敢咬你。
他雙手一環,索性將我整個抱在懷裡,他的聲音小小的:“青廷,我想來想去只有這個法子能行的通,但勝算還是隻有十之一二,我怕先說出來,你都會笑話我,才沒有經過你同意,將你劃傷,青廷,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如果你覺得多咬幾口能夠解氣,我心甘情願為之。”
他這種莫名其妙的的驕傲到底是誰培養來的,我聽著他的話語,心一時硬不下來,“我不是氣這個,我明白要是你自己地血管用,你也不會弄傷我。”
見他四肢僵硬,陪著小心的模樣,我嘆口氣才道:“是,我沒有你聰明,沒有你能幹,沒有你處事周到,沒有你武功高超,可我想的是與你並肩而戰,而不是永遠躲在你的後面,我不怕受傷,可我想和你是一起的,你明白嗎。”
他的手臂漸漸收緊,恨不能將為我烙印進他的身體一般:“青廷,我真的想好好保護你一輩子。”
“我都明白。”將頭靠在他肩膀處,許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