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中元節,雖然瀰漫飄散著生離死別的憂傷,但亦不乏歡聲笑語,呼嘯風聲。兩人決計自此行走江湖,仗劍揮雨,路遇不平便拔刀相助,為這濁濁之世添一些清正之氣,讓世間之人不致絕望。下山途中,二人均帶幾分醉態,神情甚是激昂,兩人談古論今,高亢時甚至手舞足蹈、即興高歌,且醉且放狂。
鬼節之夜,街上依舊空蕩蕩。意識清醒的兩人尋到一家面鋪,匆匆吃了碗麵,便直奔茅屋而去。
晚上回至茅屋,甚是疲累。到半夜人靜,莫素衣正在草蓆躺著睡不著覺,忽然聽到院中悽厲的哽咽聲,細小不絕,仔細一聽,正是賀鬼頭,當是在獨自對月祭妻。
對一個人的瞭解若是僅止於外表,友誼便會大打折扣,賀鬼頭便是一個值得深交的人。平時斯人說話大大咧咧,毫無忸怩作態之貌,亦絲毫不懼任何生死難關,英雄氣概不輸任何江湖豪俠。唯獨兒女情多,至情至性,一任情感流深。這一點,無情道尊與他有很大不同,莫素衣心中的師父,至始至終都是一個心中只存天下蒼生之人。
莫素衣心生好奇,便附耳傾聽,賀鬼頭正小聲吟中帶唱一首《鷓鴣天》曲詞,&ldo;重過閶門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原上草,露初晞。舊棲新壠兩依依。空床臥聽南窗雨,誰復挑燈夜補衣?&rdo;詞中痛感物是人非,滿腹心酸,都隨著悲咽聲而吟出,何等地悲涼!莫素衣細細聽著,心中竟也起了惆悵:原本開始時想著一個粗野大漢淚流滿面,想想畫面,頗有些不和諧感,可是悲語如泣如訴,不禁讓人心中生出寒意,回想起過往之悲,更添痛楚。賀鬼頭身如粗野大漢,實則比書生文人還多情,莫素衣與之相處頗有些時日,還讀過他為亡妻蓉兒寫的零零雜雜的悼亡文,匯集起來可比一部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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