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前半句江哲瀚還不以為然,聽得後半句整個人幾乎跳了起來了,只不過後背的疼痛限制了他的行動,只能挪了一下座位然後對著秦哥齜牙咧嘴,「行行好祖宗,你別再說了,我為你想想了,你也要為我想想,先找個地兒上藥行不行?」
他已經疼的夠厲害了,能不能就讓他好好的,安安靜靜的上藥?
秦哥白了他一眼,最終還是忍下了滿嘴的絮絮叨叨,說道,「我這不帶你去我老窩那邊,我老窩藥齊全好用,保管你明天就能活蹦亂跳的上學去了。」
江哲瀚聽得這才鬆了一口氣,微微閉上眼睛,半睡不睡的趴在車頭前面休息。
秦哥知道他這是疼的厲害了,畢竟受傷了,還忍了這麼久,估計已經是極限了,也不敢吵他,就這麼靜靜的開車往自己的老窩過去。
秦哥的老窩,也就是秦哥的家,也不是在什麼好地方,在小車突突的穿過了幾棟爛尾的房子之後,終於在一片空地停了下來。
秦哥下了小車,走到副駕駛座的車窗旁邊搖醒了江哲瀚,「到了到了,快起來。」
江哲瀚齜著牙睜開朦朧的睡眼,卻只看見眼前一片漆黑,除了頭頂上小車微弱的燈光,前方,四周都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江哲瀚愣住了,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睡醒還在做夢,有些恍然的問向秦哥,「我們到了哪裡?」
秦哥哪裡見過江哲瀚這般憨憨的表情,瞬間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不是想去我家上藥嗎?還不快下車跟著我走。」
江哲瀚這才鬆口氣,原來是要到秦哥的家裡,準確來說,還沒有到秦哥的家裡,害的他以為自己到了什麼地方去了。
江哲瀚掙扎的從副駕駛座下來,只不過所見之處還是一片漆黑,不禁疑惑的問道,「這兒怎麼連路燈都沒有?」
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秦哥聽得江哲瀚的話,撲哧的一聲笑了,說道,「這附近都是開放商建的爛尾樓,還哪裡會給你裝路燈,你別亂跑跟緊我了,一會兒踩空掉進去坑了,別怪我不撈你上來。」
秦哥的話半是真的半是開玩笑的說著,聽得江哲瀚心裡拔涼拔涼的。
既然是被遺棄的樓盤,那麼沒有蓋子的坑也是有可能的。
這下子完全斷了江哲瀚想去參觀一番的心情,連忙緊跟在秦哥的身邊。
笑話,萬一著大半夜的掉進坑了,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秦哥拿出手機開啟手電筒功能,走在了前方。
江哲瀚忍住疼痛跟著秦哥左拐又彎的,終於在一處沒有玻璃窗的爛尾樓那兒看見了燈光,看樣子那兒應該就是秦哥的家裡。
江哲瀚想的沒有錯,秦哥一路沿著燈光的方向走了過去,越發的走近,就能聽見裡面隱隱約約傳來音樂的聲音,這麼看來裡面似乎不止是秦哥一個人住。
江哲瀚有些疑惑的看了秦哥一眼,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逐漸走進,震耳的音樂聲越發的厲害了,江哲瀚有些難受的忍耐著,隨著秦哥的身後走進爛尾樓的……大門。
說是大門,其實就是兩塊破布做著的簾子,連風也擋不住。
江哲瀚從秦哥的身後微微的探出頭看,瞬間驚呆了。
面前的水泥牆壁上都是一幅幅非主流的,奇葩的牆壁畫,江哲瀚被牆壁上的像是馬又像是狗又像是羊的動物吸引住了目光,瞬間忘記了疼痛,他心裡的情緒反反覆覆的翻滾著。
這就是什麼動物?四不像嗎?
秦哥倒是沒有他這麼稀奇,畢竟這些奇奇怪怪的牆壁畫每天都能看見的,他看見江哲瀚站著不動了,以為他傷口疼了,不禁停下了腳步,指著一旁大概是人膝蓋那麼高大的椅子,對著江哲瀚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