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惠反抗得越激烈,賀斌便越覺得興奮。
發洩完畢,賀斌見金惠一動不動,驚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
他逐漸冷靜下來,思考如何毀滅證據逃避懲罰,最終他從找到了一種自認為最穩妥的方法——分屍。
第二天,賀斌照常上班下班,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傍晚他從外面買回一柄鋼鋸,用菜刀和鋼鋸對金惠的屍體進行了分割,然後裝進了黑色垃圾袋。
深夜,賀斌騎著腳踏車駛出城區,沿北河邊路行駛,把三個黑色垃圾袋陸續拋進了河邊的垃圾桶和河道里。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金惠爺爺到學校找賀老師時,他的確是說過學校會報警,但是他怎麼可能真的報警呢?!
……
江城市公安局。
清水縣刑偵隊坐在一個小休息室中。
“一個花季少女就這樣離開了人世間,她還沒來得及好好看一眼這個美麗得世界。她還沒來得及實現自己“外交官”的夢想……”
李遠帆閉上眼睛,他緊緊捏著手中的卷宗。
第六個案件,在他們清水縣刑偵隊的幫助下,整個案件終於告破了!
但是沒有人能開心得起來……
“小李,至少在我們努力下,破案了,沉冤昭雪,她應該能瞑目了。”林濤說道。
“或許吧。”李遠帆嘆了口氣,“我只希望這種悲劇少一些。”
只是姜武明白,因為時代的侷限性,這種事情絕對不是個例。
即便是後世,這種事情也絕不罕見。
姜武曾經在網上看見一個九十年代發生的事情。
一個女生被四個男生從寢室拉出來,拉到了操場上侮辱了。
結果女生沒有報警,也沒告訴家長,反而是被幾個男生殘害了好幾次。
直到家人發現了異常,但是因為害怕女生的名聲,選擇了私底下決絕,讓幾個男生逍遙法外。
……
姜武整理好情緒,剛走出休息室,走進法醫室辦公室,便看到坐在不遠處的徐薇。
徐薇低著頭,靠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的材料。
姜武剛從她身邊走過,她似乎有所察覺,“姜武,這次的案件,多謝你們的幫助了。”
“不用謝,這是我們的職責。”
徐薇抿了抿嘴,“不知道為什麼,我閉上眼總想起金惠的臥室。她桌上整齊的書本,還有那條漂亮的星星頭繩。她明明還是花一樣的年紀……”
“看來這個案子對你的心理衝擊太大了,別多想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姜武明白作為一名法醫,這是必經的心路歷程。
徐薇神情有些落寞:“我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人。我覺得老師再討厭也就是嚴肅了點。學校總會第一時間出來保護自己的學生。沒想到,老師可以是衣冠禽獸,學校也可以不作為至此。如今,就算我們破了案,金惠也再不能回家了,她桌上的習題還沒做完呢……”
徐薇抬起頭:“姜武,你說,為什麼老師這樣崇高的職業也會有這麼卑劣殘暴的壞人呢?”
姜武沉思了片刻。
“職業無關高低貴賤,也不能決定人的善惡。像我們這個職業,面對的死者就是最弱勢的人,我們能做的,就是找出真相,還他們公道。”
徐薇的眼眶有點泛紅。
姜武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