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朝廷的辦事效率不怎麼樣啊。沈藍櫻心裡吐槽著,翻身下馬,順道兒拉下臉上的面紗,走到一個士兵跟前,臉上揚起溫暖的微笑,“兵哥哥,我有急事兒要出城,能不能通融一下?”說著,拿出一塊兒明晃晃的金子。
在那守城的衛兵的視角看來,一個窈窕的藍衣女子在落日的餘暉中,策馬揚鞭從遠方疾馳而來,一直來到他的身邊,揭下面紗露出帶笑的角色容顏,美的傾城傾國。
沈藍櫻保持著笑容,臉上的肌肉都快僵硬了,那士兵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微張著嘴,呆呆的看著她。沈藍櫻再次重複一遍問題,那士兵才回過神來,被美色洗腦下的意識就要答應,卻突然想起來上級的命令,一個勁兒的搖頭,“不行不行,侍衛長有令,天黑之後關城門,我們也不能抗命啊。姑娘還是等明天再說吧。”
士兵說這段話的時候,眼睛還是一順不順的盯著沈藍櫻,神情依舊處於半遊離狀態,看的沈藍櫻一陣無語。這當兵的是多久沒見著女人了,居然盯著她看呆了。雍朝不是有軍妓的嗎?還是說,軍妓太少,底下計程車兵輪不上?那政府應該給軍妓加薪才是。
沈藍櫻壓下心頭的無語,雙手合十,眼巴巴的看著衛兵,“兵哥哥,求求你了,就通融一下嘛,我是真有急事兒。你看我這樣子,也不可能是壞人啊。”
士兵吞了吞口水,呆呆的道,“小妹,你實在是讓我很難辦啊,這,真不是我能決定的啊……”
真nm費勁死了!沈藍櫻無奈的收起動作,問了另一個問題,“邵陽關這裡,最大的長官是誰啊?”頓了頓,又問道,“能不能叫他出來一下?”
士兵呆了呆,還沒做出回答,一個渾厚的男聲就在沈藍櫻身後響了起來,“本尉就在這裡,不用叫了。奉勸姑娘一句,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不然,本尉若是把姑娘賄賂士兵的行為報上去,軍法無情,可不是姑娘吃得消的。”
咦?有大佬,太好了。沈藍櫻開心的轉過頭來,卻一下子呆住了。剛剛說話的大佬也呆住了。這樣呆瓜狀態保持了兩秒鐘,男人驀的單膝跪地,低垂著頭,急聲道,“程源該死,不知是殿下前來,請殿下降罪。”
哇!太讚了!不光是大佬,還是跟昭盈公主認識的大佬!
程源一跪,守城的兩個士兵誠惶誠恐的對視一眼,也慌忙跪了下去,跟沈藍櫻交流過的那個士兵更是嚇得魂兒都快沒了。誰能料到天黑後請求出城的姑娘是昭盈公主?他竟然不光拒絕了她的出城請求,還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看了半天,這他孃的幾個腦袋都不夠殺的啊。
其實沈藍櫻也驚呆了,她怎麼都想不到邵陽關口出現的大佬是程源。沈藍櫻認識這人,因為司空琰和半仙兒都給過她程源的詳細資料,這個人跟昭盈公主有過幾面之緣。
在雍朝,文人每三年參加一次科舉,習武之人卻每年都可以參加京城舉行的武藝比試。海選是全民都可以觀摩的,是民眾們津津樂道的盛會。參賽者僅限平民,前五會被招入軍隊做將領。程源就是多年前拔得頭籌的高手,後來跟隨洛海楓進入雁平關,屢立奇功,封為左侍將軍,官職只比東方離低一品。
他怎麼會出現在邵陽關?還自稱……尉?校尉麼?連降三級?他是犯了什麼錯?
沈藍櫻蹲下身子,親自扶他起來,語氣極為驚訝,“將軍怎麼會在這裡?”
程源眸色一暗,“此事說來話長……”
那老兄你就別說了!我有急事兒啊!
沈藍櫻表面上對程源被貶謫的遭遇痛心憤怒,實際上心裡焦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她被關口攔下已經夠耽誤時間的了,居然還遇上了一個急需倒苦水的昭盈公主舊友,蒼天啊,玩兒死她吧!
以司空琰的本事,必然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事態不對,估摸著她絕對安全的時間只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