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琰揉了揉沈藍櫻的腦袋,輕聲道,“他是要做帝王的人,本不該被這些私情牽累,我已經跟他講清楚了。我們會先把江毓婉的屍體安置在明落山,過些年在遷回京都,按長公主的禮法下葬。”
雖然司空琰表示他跟江旭已經達成了一致,但沈藍櫻依舊不是很相信他的話。沈藍櫻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司空琰和江旭之間的君臣關係出現裂痕。過去聯絡著二人的是昭盈公主,而現在昭盈公主掛了,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必須更加用心維繫。
沈藍櫻道,“能不跟五皇子起分歧最好。不過現在他的態度……是不希望我跟走的太近。所以說,至少在離開青州之前,咱們還是疏遠比較好。嗯,你就裝作不認識我,怎麼樣?”
司空琰幽幽地道,“裝作不認識你就管用麼?”
嗯……未必。
沈藍櫻眼睛轉了轉,又想出一個辦法,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要不這樣吧,在江旭面前,我裝作跟王奕辰是一對兒,這樣他總不會亂想了吧?”
沈藍櫻自以為主意不錯,誰知道司空琰瞬間炸毛,斷然否定道,“不行!你離王奕辰遠一點!”
沈藍櫻嚇了一跳,腦海裡迅速回憶了一遍近些日子王奕辰的行徑,總覺得沒有得罪司空琰才對。“那怎麼辦啊,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五皇子不亂想啊?”沈藍櫻覺得自己未來的日子有些作死,她這是要得罪未來的皇帝啊。
司空琰忽然笑了,那笑容裡含著一些輕蔑,“他願意想就讓他想去。一個沒長的的小毛孩子,還能掀起多大風浪?”
……
與此同時,司空家的別府。
江毓婉的棺材已經合上蓋子了。畢竟是放在冰塊中間冷凍的,長時間受熱的話,不利於屍體保鮮。
現在天已經黑了,屋裡只點著兩盞燭火,江旭依舊坐在棺材旁邊,手掌在棺材蓋子上來回撫摸著,畫面鬼畜到了極致。
夏軻忽然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在江旭面前跪下。
這禮數和黑衣人給司空琰行禮的時候不同,黑衣人見司空琰時都是單膝跪地,而夏軻給江旭行禮,用的卻是對待君主的禮數。
而江旭似乎早就對此習以為常,淡淡的道,“什麼事情?”
“王奕辰和他的同伴求見。”
“同伴?”少年皇子微微挑眉,“看來這地方也不安全了。真是麻煩,安全的地方又少了一個。他帶了幾個人來?”
夏軻恭敬的道,“帶了四個人,算上他總共五個。都是千璣門的熱。”
江旭點點頭,“通知兄弟們戒備,聽我的指令。如果他們有任何不正常的動向,立刻擊殺。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
“是。”
此時王奕辰和他的同伴正在會客廳等待著。
如果沈藍櫻在場,一定會吐槽這些人懶得可以。因為這五個人裡,除了王奕辰,其餘四個清一色的穿著現代的衣服。看來是被王奕辰強行從宗門裡拽了出來,懶得換衣服。
有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看了看手腕上的名錶,不爽的道,“我說阿仙兒,咱們都等了一刻鐘了誒,江旭怎麼還沒出來啊。”
“我靠!”王奕辰立刻變了臉色,環顧四周,確認沒有人,才壓低了聲音道,“你給我慎言!慎言!慎言聽見沒有!現在咱們是在雍朝,不是在現代!一會兒要見的人是皇子,皇子是可以直呼其名的嗎?”
女人撇撇嘴,“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咱們千璣門和朝廷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用不著這麼畢恭畢敬的吧?”不光是她一個人有這樣的觀點,其他三個人也有同感。
其中一人幫腔道,“而且,這次是五皇子有求於咱們,咱們幹嗎要這麼卑微啊?”
王奕辰道,“來的時候不都探查過了麼,這宅子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