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刑法,還是經濟法,我記不得了。”
躺在沙發上的亞費羅娜,很奇怪地看著三人。
眼下情況危急,不是應該討論怎麼應對嗎?怎麼話題突然拐到耶穌、巴爾扎克上去了?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李長晝對她說:“我們早就有計劃。”
楊清嵐也輕輕點頭:“晚上就是我們行動的時候。”
“哥,緊張嗎?”李淺夏打趣似的問。
亞費羅娜留意到她表情的興奮,似乎對計劃很有信心,且很期待計劃的實施。
“該緊張的是他們。”李長晝笑道。
“哇,清嵐,你覺得我哥這句話幾分?從囂張程度來看!”
“4分。”
“這麼低?我認為至少8分。”
“以後多讀書,不要被你哥這樣的人騙了。”
“人家樂意被他騙嘛~”李淺夏摟住李長晝的脖子,聲音很甜膩。
這聲音一出,李長晝知道自己的錢包要出大漏洞。
從廚房端著盤子出來的沙皇公主,原本開開心心地咬著香腸,一看見他們兩個,立馬皺起那張精緻的小臉,表情吃了臭雞蛋似的一言難盡。
“我們在這裡等到晚上?”亞費羅娜確認道。
“你的傷怎麼樣了?”李長晝問她。
亞費羅娜摸摸腹部,只有破掉的衣服和血漬,還證明著那場意外。
“沒問題。”她說。
“你呢?”李長晝扭頭看向碧,“吃好了?”
碧揚揚右手的叉子,上面的香腸還剩一半,左手的牛奶還有一大半。
“在她吃好之前,你去換身衣服。”李長晝又交代亞費羅娜,視線示意一下她腹部的血跡,“順便準備幾個箱子,假裝要出城。”
“是。”
等亞費羅娜換好衣服、拎著箱子下來,碧正好用紙巾擦掉小嘴邊的香腸油和牛奶漬。
“走吧。”李長晝起身,“在普通人全部離開布拉格之前,去動物園找松鼠和北極熊,把它們的點數回收。”
“如果能遇見其他玩家就更好了。”李淺夏沒有變成貓頭鷹,方便隨時戰鬥。
動物園的森林裡,留有李長晝的照片,但他們沒用「照片傳送」,已經是大決戰的時刻,李長晝必須保證自己腦袋的清醒。
這家人出去旅遊,車和鑰匙都留在家裡。
李長晝負責開車。
楊清嵐和李淺夏同時走向副駕駛,兩人對望一眼。
“我坐這裡更安全。”楊清嵐平靜地說。
“這不是安不安全的問題。”李淺夏臉色嚴肅。
楊清嵐沒心思和她在這裡玩搶奪副駕駛的遊戲。
“說句話,誰坐副駕駛?”她直接問開啟駕駛位車門、準備往裡躲的李長晝。
“呃——”李長晝右手撓撓左眼眼角,“淺夏開車,你坐副駕駛,我去後面?”
“懂事點。”
“淺夏,去後面。”
“大閘蟹,八隻,四母四公。”李淺夏表情更加嚴肅。
原來如此,十月,到吃大閘蟹的時候了。
所有人上了車,後排雖然是三個人,但一個比一個瘦,多出來的空間再坐一個李長晝都沒問題。
每個路口都有人逃亡。
有幾個政府官員和士兵被市民堵住,士兵直接開槍,貼得最近的一群人直接倒地,尖叫與哀嚎從各個街道傳來。
有位母親抱著自己的兒子,轉眼母親自己也被殺了。
父親抱著女兒逃走,子彈從後面追上來,女兒被壓在父親屍體下面,拼命地哭嚎。
一行人沉默不語,朝動物園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