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安排你一輩子。”
“我沒想過逃。”安燃望向她,目光也更加穩重包容,她十五歲就已經磨練出風雨中巋然不動的淡定,現在尤甚。說到底那些小女兒的嬌軟情狀,也只有杜衡有幸看到。
“到底誰在安排誰,可說不準。”
轉眼安燃已經大四快畢業。
從去年九月一開學就在律所實習,到現在五月現在已經工作了大半年。
她時間拿捏得太好,等晚上八點杜衡回家,已經坐在沙發上安靜看書,或者呆在書房,或者在劍室裡練劍,桌上晚飯可能稍微有點涼,但都沒動過。
她們只是偶爾聊到工作,安燃講的模糊,杜衡也沒刻意去問她到底在哪家律所實習。
那天杜衡因為要去工藝坊提早結束了工作,查了下路線自家法務的律所也在附近,順道就將近期籤的個合同給帶了過去。
和江律師談了談,她準備離開,無意瞥見十幾米開外的辦公桌旁伏案寫東西的人影。
目光忽地被鎖住,露出一點難得的驚訝。
“最近所裡來了實習生?”
“是啊,這批素質都挺高。有幾個已經完全能勝任助理工作了。”
安燃正巧站了起來。
江律師指了指:“那個學生就不錯。”
杜衡看著她職業裝,化淡妝,踩著黑高跟,認真工作的樣子,唇邊笑意似有似無:“是麼。”
沒有暴露自己認識安燃,安燃更是沒往這邊看。杜衡回到車裡,跑了趟工藝坊,把預訂好的太極劍放到後備箱——下個月就是她的生日,暫且留個驚喜吧。
這位老師傅的鑄劍技術業界聞名,約到也算幸運。
杜衡開車折返律所,安燃果然剛巧從大廈裡出來。
安燃收到簡訊,一眼就看到了她:“你今天怎麼有空?”
“來找江國寧。他是公司的法務。”
安燃瞭然頷首。沒想她和老大還有工作往來。
杜衡沒有立刻開車,看著還在車裡看檔案的安燃——側顏嫵媚別緻,認真而專注。
不知是不是化了妝的緣故,眉宇間帶了點銳氣。
工作之後果然又是大變,最後一絲青澀也徹底褪卻。
時間將她打磨得愈發誘人。從最純粹的白水,變成了芬芳馥郁的醇酒。
“我下週會忙起來,老大接了刑案,我也跟進。”安燃收起檔案,“武術隊也要排練,打算回學校住,不回家了。”
別墅畢竟遠在郊區,來回不方便。
杜衡眼底一黯:下週……
算了。
還是她的工作重要一些。
杜衡很快應了:“好。”
***
“熬了多少天的夜?”
所謂的鴛鴦浴只是個玩笑,不過安燃忘了淡妝的事,一洗掉黑眼圈就露了出來。
“……以後不用熬了。”安燃只好避重就輕。
肩頭被不輕不重的力道捏著,她舒服地嘆息,沉入浴缸裡。
“安燃,記得跟你開過的玩笑麼,我說你是最窮的資本家,唯一的資本就是年輕。”
“嗯。”
“不要覺得底子結實就折騰,”杜衡在她耳畔低聲地勸,“等撐不住的時候就晚了。你說過生日可以許個願望,我就要你無病無災罷。”
安燃眼底一熱。
探手覆上肩頭那人手背,微微摩挲,似是無聲允諾。
“我以為……”她低聲。
還以為她又會說什麼放肆的話,或者許不著調的願望,反正整天不正經,都習慣了。
杜衡當然聽明白了,在旁看她裹上浴袍。
等她擦乾了頭髮,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