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卻扶著腰坐不起來,索性閉著眼繼續睡覺。沒一會兒,感覺身邊的位置微微往上抬了一點,我眯著眼睛看見秦陌穿了衣服下樓去了。我在床上艱難的翻了個身,用被子把自己捂得更嚴實了些。
待會兒,該怎麼面對他呢?雖然他昨天算是用強的,可是我也是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他吃了我,我吃了他,誰也說不清楚。
但是即便我肯和他做這樣的事,也不代表我要和他在一起。
他是因為生活要完成一個任務,所以需要我,如果我不喜歡他,那麼這筆交易無可厚非的是筆雙贏的交易。但是現在我知道自己喜歡他,我還怎麼能用自己的感情去交易,因為一場買賣之中如果摻雜了感情,那麼付出的人必定不能全身而退,到時候走的那個瀟瀟灑灑,被留下的遍體鱗傷。
我玩不起感情,因為我輸不起。
我在這裡胡思亂想著,秦陌已經端著一碗粥走了上來。
“起來吃早飯。”他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就像咱們已經做了夫妻好多年,這是一個平凡的日子的開始一樣。
我裝睡裝不下去了,老實的睜開眼,從被子探出半個腦袋,望他:“你先把我的衣服給我。”
他沒有為難我,將衣服甩在床上,然後動手清理了昨天晚上被打碎的那個碗。我縮在被子裡,將衣服一件件穿好,然後扶著腰坐了起來。適時他正撿了地上的碎瓷往外走,轉過頭來,目光便定定的落在我的脖子上。我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低喝:“看什麼,出去。”
他微微一笑,帶著點得意,看在我眼裡就像個喜形於色的小人,我額上的青筋冒了冒,在將要罵人之際,他識相的出去了。
我深深的覺得,被一個男人摸清了脾性是一件悲催的事。
趁他離開,我趕緊下床穿了褲子,其過程如何讓我的腰受盡折磨我就不一一細說,待穿好褲子之後,我轉身便往外面跑。只想趁我現在還沒有對秦陌不可自拔的時候撤退走人,回去就將他的電話拉黑,再也不要聯絡。
走到樓梯口,我頓住,我在上面,他在下面。我抽搐,他淡然。
“粥喝了嗎?”他問得輕巧,好像沒看見我這一副打算跑人的形容。
我沉默著不說話,正想著要不要和他把話挑明瞭說。他忽然道:“廚房裡還有。我再盛一碗。”
廚房裡的那些不都是我昨天煮的麼……這人還真會借花獻佛。我撇了撇嘴叫住他:“秦陌,我們談談吧。”
他挑眉:“有必要麼?”
“很有必要。”
“好吧。”他率先轉身走到飯桌旁,入座。我乖乖的走了過去,正襟危坐的坐在了他的對面。我們兩人對望了一會兒,目光不知不覺在空中膠著,眼瞅著這正經嚴肅的氣氛漸漸不對,最終,他眸光一閃,轉了視線,“你想談什麼?”
我清咳一聲道:“說實話,秦先生,我覺得咱們的關係進展得太陡了一點。你對我的態度,前後發生的變化大得讓我有點不敢相信,所以再我的思考之下……”
“你顧慮得沒錯。”他也是一副有話擺開說的表情,“不相信我是對的,何夕,你出乎意料的有個很清醒的頭腦。”
我嘴角抽了抽:“你這是在誇我麼?”
“很顯然是。不可否認,我確實是有所圖才會突然轉變對你的態度。”他道,“上次出了那件事之後,我媽與我談過不少,其中就包括成家這個話題,我這個年齡,不管是在事業上還是在生活上都需要一個家庭來……”他頓了頓,似乎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形容。
但是我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需要,正好我在他身邊,所以我就成為了他的目標。
不得不說秦陌下手的速度很快,他這樣的男人,一旦決定了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