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棋這才算了,正準備跨出門去,那白衣少年卻開口道:“二位夫人請留步。”
“做什麼?!”凌司棋回頭,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別以為你有幾分姿色就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在本夫人眼裡,你什麼都不是!”
那吳老闆尷尬無比地站在一旁,用眼神示意白衣少年不要再說了。
誰料白衣少年聽罷,不怒反笑,道:“在下與二位夫人莫不是有什麼恩怨來了,所以才讓二位這般憎恨在下?”
“恩怨?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凌知畫哼道:“想和相國的千金有恩怨,你下輩子也不夠資格。”
白衣少年頗為贊同地點點頭:“仔細想一想,確實如此。既然蘇某與兩位夫人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要如此編派在下呢?初次來楚都,蘇某以為這裡的女子起碼溫順隨和,卻不想,居然有兩位夫人這樣的豪放派,真是長了見識。”
頓了頓,笑容依舊謙遜溫和:“如果兩位肯道歉,這事也就這麼算了,蘇某便不再追究,只當是被犬吠了幾聲,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是如果兩位不肯道歉,這後果可就自負咯。”
凌知畫聽完捂著嘴哈哈大笑道:“二姐,你聽聽,這人不僅是一點點傻,看樣子腦子還被門夾過,讓我們給你道歉?真是天大的笑話!”
凌司棋也笑了:“是啊,我倒想看看,所謂的後果是什麼?不道歉又怎樣?”
白衣少年聽完,攤開手掌,嘆了口氣,抬起頭來盯著她們,冷笑道:“在下聽聞,這凌相大人一世英名,在朝中威望極高,倘若有人上奏朝廷,說他的兩個女兒橫行市井、囂張跋扈、大言不慚、目中無人。。。。。。”說著逼上前去,凌二凌三被他驟然冷下來的臉與言辭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腳絆在了門檻上,差點摔了一跤,扶著門框才勉強站住。
“如果是這樣,不知道到時候凌相會不會幫理不幫親呢?”白衣少年見狀,又恢復了笑臉,直起腰身,一派溫文爾雅:“蘇某也很想知道。”
這麼一說,民戳到了凌二凌三的痛處,三年前那一場慘案,致使她們的舅舅家一敗塗地,沒有了財產的支撐,凌相對她們母女明顯不如從前,這才有了二女共侍一夫的現狀。倘若凌相被參了一本,到時候帶累的就是她們母女三人了。
“你想怎麼樣?”凌司棋瞪著白衣少年問道,順道又打量了他一番,說話從容不的迫,被人指著鼻子罵都沒有動怒,可溫和可嚴厲,莫非當真得罪了一個什麼大人物?“
白衣少年挑挑眉,頗為無辜:“剛剛已經說了,只要兩位夫人道歉。”
”你。。。。。。“凌知畫還不依不饒,被凌司棋一把握住手,不讓她再開口。凌司棋挺了挺胸膛,哼道:“道歉就道歉,有什麼了不起的。好,剛剛就算我們罵人不對,現在道過歉了,各自扯平了。知畫,我們走!”
拉著凌知畫出了門去。
白衣少年送他們上了轎,再走遠,始終不發一言。
神樂站在他身後,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剛剛那兩個女人,倘若敢在她面前唧唧歪歪囂張跋扈,她肯定會一刀結果了她們。這個小丫頭典型的有毛病,平日裡整死人都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現在卻跟兩個女人羅嗦這麼多。
吳老闆見送走了瘟神,這才鬆了口氣,道:“蘇公子,讓你難堪了,吳某抱歉。”
白衣少年這才回神,笑了笑:“沒關係。該來的躲不過嘛。”隨後問道:“剛剛吳老闆說的什麼孟玖是何人?”
吳老闆道:“哦,這孟玖啊,是楚都有名的富商孟全之子,家裡世代經商,又與幾位京官有些姻親關係,所以底子牢固,有二十幾家商行,什麼生意都做,公子請看,那街面上的米行、錢莊,只要是標註了‘孟記’的,都是孟家的產業。唉,吳某這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