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從問明白。
董子寧草草地埋葬了四具屍體,雖然這樣,已弄得精疲力竭。他歇了一會,便背上行囊,走出林子。果然沒走多久,在一處竹林轉彎處,一位蒙了半邊面孔的姑娘,牽著一匹駿馬從竹林走出來,一雙晶瑩似黑寶石的眼睛打量著董子寧,眼解含笑問:“先生,你是不是糊塗蛋?”
董子寧一聽,便知道是那位詭秘少女打發來的人了,心裡又好氣又好笑,卻也無可奈何,只好一揖說:“在下是董子寧。”
那蒙面姑娘“噗嗤”一笑:“你不是糊塗蛋麼?”
“在下雖然糊塗,卻,卻……”
“好啦!先生,這是我家小姐送與你的腳力,你收下吧!記住,要是有人問你馬的來歷,你千萬不能直說,只說你買的好了。”
董子寧慌忙答謝:“在下記住了,多蒙你家小姐關心,在下實在感謝不盡。”當他抬起頭來時,那位蒙面姑娘早已不見了。董子寧苦笑一下。只好將行囊解下,掛在馬上,然後翻身上馬趕路了。
一天,董子寧來到了湘桂交界的五嶺山中。五嶺南北,氣候截然不同,五嶺北面,秋風襲人,而五嶺之南,雖已時近中秋,天氣仍似初夏一般怡人,草木蔥綠,山花處處,哪有半點秋意?
董子寧不知是由於趕路,還是觀賞嶺南的秋景山色,竟錯過了投宿之處。這時已是夕陽西下,晚霞似錦,歸巢晚鴉,紛紛投林。董子寧前後左右一看,只見一片重山峻嶺,連線天邊,看不到半戶人家,也見不到半縷炊煙飄起,心中不由慌了。眼見夕陽已落,遠處山巒,漸漸朦朧起來。董子寧心想:要是在以往,自己武功未失時,隨便找一處山崖,樹叉,便可住下,可是現在不行了,別說碰上強人,就是碰到一頭豺狼,也無法自衛呀!何況在這荒無人煙的田野上,光是這匹駿馬,也容易招來虎豹豺狼的襲擊呢!沒辦法,董子寧只有策馬趕路,希望在前面找到一處人家住下。他放馬在山道上賓士。天色漸黑暗下來了,一丈多遠的地方便已看不清楚,聽聽到山風陣陣,樹木亂響。董子甯越發驚慌起來,說道:“馬呀,馬啊!你自己跑吧,希望你帶我到一處有人家的地方就好了!”
這匹馬似乎懂人意似的,放開四蹄在盤旋的山道賓士。董子寧此刻唯聽天由命,任由馬兒向前奔去。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山黑夜中,董子寧一下看見遠處有燈光閃亮,不由大喜,忘情地抱著馬頸親起來:“我的好馬兒,真的找到人家了!我要好好地報答你,叫那人家,給你喂上一頓上好的草料。”
這匹駿馬,竟似熟悉這一帶地形似的,穿山越嶺,跨溪過澗,直奔進一片密林中。不久,就來到了一座寨門前面,燈火,就是從寨門外的木欄柵中透出來的。一聲馬嘶,驚動了裡面的人。“呀”地一聲,寨門開啟,一束光線射出,從裡面走出一位精壯的漢子。董子寧慌忙從馬背上下來 朝漢子深深一輯說:“在下因趕路,錯過了旅舍,特來貴莊借宿一夜,萬望收留。”
那漢子驚訝地在燈火下打量著董子寧,再看看那匹駿馬,突然眼睛一瞪,兇惡地問:“你是何人?誰打發你來這裡的?”
董子寧心頭一怔,這漢子怎麼這般的兇惡?莫非我闖進山賊的窩裡來了?心裡暗暗叫起苦來。又一想,既然來了,也只好聽天由命了。便說:“在下是走鄉串村的郎中,只是錯過投宿之處,才來這裡,並沒有誰打發來的。”
這時,寨門裡面傳來一個陰惻側蒼老的聲音:“阿福,是誰來了?”
“侯總,不知是哪條線上的羊子,自稱什麼鳥郎中,闖到這裡來了。”
“哦!?你帶他進來我看著。”
“是,侯總,奇怪的是這鳥郎中,騎的馬竟然是阿壽的。”
“什麼?!阿壽的,快帶來我看看。”
董子寧暗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