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狠,招式詭異無比,轉眼之間,已將三個蒙面漢子—一刺翻,再也不能動彈。那蒙面少女回頭朝董子寧望了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身影一閃,一下子又消失在樹林裡,宛如雲中神龍,倏然而來,倏然而逝,不留蹤影。董子寧等三人驚訝異常。趙子榮和肖小琳驚訝的是這位身負絕技、武功驚人的少女不知是何許人氏,救了自己,卻不留姓名就走了,而董子寧驚訝的是這位蒙面白衣少女,在轉眼之間就取了三個蒙面人的性命,劍法之辛辣刁狠,小魔女萬萬不及。她不是小魔女又是何人?
肖小琳這時已認出是董子寧了,驚喜地叫道:“寧哥,是你麼?你這一身郎中打扮,我幾乎認不出了。”
趙子榮一怔,也認出了董子寧。驚疑地問:“寧弟,你怎麼來到了這裡?你沒北上麼?”他看了看董子寧,見董子寧面色虛弱,完全失去了昔日英氣,又問:“寧弟,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好象你的武功全沒有了!這是怎麼回事?”同時一邊迅速為肖小琳包紮傷口。
董子寧鼻子一酸,險些滴下淚來,他強忍淚水,苦笑一下,“榮哥,小弟不幸得了一場怪病,病後便武功全失了,變成今日的樣子。”
肖小琳吃了一驚:“寧哥,你真的武功全失了?莫不是服了化功丹吧?”
董子寧搖搖頭:“琳妹別亂猜,我沒有服化功丹。想師父對我情同父子,怎麼會忍心叫我服化功丹呢?”董子寧怕肖小琳聽了難受,從而怨恨父親,才故意用話搪塞的。
趙子榮心裡難受,他已看出董子寧的確是服了化功丹。世上哪有這麼一種怪病,會將武功病掉的?他也不敢明說,怕傷了肖小琳的心。肖小琳卻叫起來:“寧哥,你跟我們回武夷去,爸爸敢不收你,我就跟他鬧個沒完沒了。”
董子寧嘴角浮現一絲苦笑。他了解師妹的性子,一向嬌生慣養,活潑任性,別說眾師兄讓她,就連師父也遷就她三分。可是給驅趕出來的弟子,再入師門,那非得玄武派三大掌門人一致同意才行。這事怎能用耍小孩子脾氣解決的?他十分感激師妹的好意,連忙搖手說:“琳妹,你千萬不能這樣,再說,也是我的不肖,怪不得師父……”
“寧哥,你做錯了什麼事?媽媽說你完全是無辜受屈。我和榮哥這次出來,完全是受媽媽之命,一來查明王平野到底死於何人之手;二來也打聽你的去向下落。”
董子寧這時才明白他們在這裡出現的原因,同時心裡一陣感動,師母徐女俠並沒有將自己忘記,仍時時掛在心上。壓根兒沒有將自己視為不肖之徒,便說:“師母恩深似海,我恐怕來世才能報答了!”
肖小琳問:“寧哥,你不跟我們回武夷麼?”
董子寧說:“我現在武功全失,有何面目回武夷?只有令師母傷心。琳妹,請你們回武夷後,別把我的情形告訴師母,以免令她老人家難受。”
肖小琳問:“寧哥,你不能重練武功麼?”
董子寧心裡苦笑:我服了化功丹,怎能重練武功?即使重練,那也是四、五十年後的事了!不知我到那時還有命無命?便搖搖頭說:“琳妹,恐怕我今後再與武林無緣了!”
趙子榮黯然地說:“寧弟,你何必這樣?目前你武功雖失,只要重練,又有何難?”
董子寧長嘆一聲:“我今世也不想重練什麼武功了,但求安分守紀,做一個解人百病的郎中。”
肖小琳驚訝:“你真會看病?”
“我跟三不醫徐神仙學了三個多月,一般小傷小病,倒也能看。”
“噢!我還以為你故意扮成個郎中模樣哩!不行,寧哥,你這個樣子我更不放心你一個人在江湖上行走了。跟我們回去,你要看病,不能在武夷山一帶給人看病麼?”
董子寧不願在這件事情上與師妹糾纏下去。轉了話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