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何名字?”段雲蘇掀起臉皮看上一眼,淡淡問道。
“奴婢紅鶯。”
“本夫人許你說話了麼?不想跪的全滾出府去!”
那丫環根本不吃這一招,有著依仗說話也硬了:“少夫人,奴婢是皇上送過來的人。”
意思是你打狗也要看主人,皇上的人,看你該隨便亂趕!
“你是宮中出來的?”段雲蘇嗤笑一聲。
紅鶯一抬下巴,有幾分優越感:“奴婢是皇上從宮外找過來的。”
“那怪不得了,宮中要是教出你這樣沒規矩的宮女,可真是要翻天了。”段雲蘇將桌上茶杯往她跟前一砸,呵斥道:“給本夫人跪著!看清楚了你們是在何處,要伺候的主子是誰!”
她瞥了一眼那些人:“剩下沒來的都有誰,全給我指出來!”
那“哐當”的一聲脆響讓在場的人心撲通一跳,齊齊默不作聲垂首看地。
段雲蘇一聲冷哼,也不著急。等了許久,紫月滿頭汗跑了進來,身後還帶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家:“小姐,這人說會治,奴婢便匆忙將人請了過來。”
“來的正好,老人家,幫我瞧瞧阿烏狀況如何了。”段雲蘇起身將老人家給請了過來。
老人家目不斜視地往前走,這些情景見多了也不稀奇,無外是家中整治刁奴。他走到茶几旁,老眼往上邊的東西一看,頓時一驚:“這位夫人,這幼崽是……”
段雲蘇出聲斷了老人家未說出來的話:“老人家儘管治就好。”
不愧是當獸醫的,一眼就看出了小狗與狼的區別。只是今日那丫環的一聲狗崽子提醒了她,若自己不將阿烏是狼的事情說出去,不知有多少人會誤以為是狗?畢竟阿烏的毛髮與狗相似。
她還真是無聊時就有些惡趣味。
老人家左右上下檢查了阿烏,臉色凝重:“小傢伙可是被擊中過?它的脾臟受了損傷,畢竟年紀太幼,五臟六腑都脆弱得很。”
“蘇蘇,阿烏沒救了麼?”趙賀辰眼眶迅速凝聚了淚水,眼紅紅的就要哭出來了。
那老人家被唬了一跳,二十好幾的大男人居然還哭,這人莫非有什麼問題罷?他看兩人寫在眼中的擔憂,解釋道:“尚且有救,只是吃藥養上一段時日,夫人照顧得也要仔細些。”
段雲蘇大喜,只要能好,那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老人家開了藥,藥汁不好喂,難道要灌下去不成?段雲蘇過去將方子給記住了,想著直接做成丸子,混在吃食中給阿烏服下。
那底下的下人瞧瞧抬眼看著段雲蘇忙活,心裡思量開了。難道是因為誰人傷了這隻狗,所以拿他們開刀?真是笑話,這少夫人居然如此拎不清,剛來府為了一條狗與他們所有人不對付!
如此一想,有人直接歪著身子跪坐下來,百無聊賴地看著四周的人,還輕聲聊起天來。
段雲蘇淡瞥了那人一眼,讓穗兒將大夫送走之後,淡漠的呷了一口茶,看向踢傷了阿烏的那丫環:“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琥珀。”那丫環捂著肚子弱聲說話。
“來人,將琥珀給本夫人拖下去,杖責二十發賣出府!”段雲蘇臉色稍變的眾人,厲聲道:“怎麼,沒人聽本夫人的命令?還是本夫人要將你們這些下人都給供起來?!”
邊上的兩侍衛見情況不妙,急忙上前將琥珀給拖下。有人不屑出聲道:“少夫人,琥珀是皇上的人,不能這樣隨便處置。”
段雲蘇冷眼一掃:“本夫人還真是沒怕過,皇上日理萬機,會為區區一個下人說話?敢出言頂撞主子,掌嘴三十!”
原本和琥珀有些交情的人齊齊噤聲,這新來的少夫人居然這麼狠,二話不說就罰了兩人!
“今日擋著採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