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混賬了。”
四喜:“……”
“民女自知謀逆是死罪,並無其他奢望,只求能見他最後一面。”厲鵲跪在地上,“求皇上成全。”
楚淵笑笑:“姑娘先起來吧,朕答應你。”
厲鵲聞言大喜:“多謝皇上。”
“至於令兄那頭,想來應當也不會答應。”楚淵道,“不過無妨,交給千帆去說便是。”
果然,厲鷹在聽說此事後,頗有幾分被驚雷劈中的感覺。
沈千帆道:“皇上已經答應了厲姑娘,這事可就沒有轉圜餘地了。”
“你說這……這算什麼事啊!”厲鷹連連跺腳。
“只是去見西南王一面而已。”沈千帆道,“而後便會將人原封不動給厲兄送回來,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雖說西南王是謀逆之罪,可厲姑娘情深意重,皇上念其一片痴心,也不會因此降罪天鷹閣,不必擔憂。”
“什麼情深意重。”厲鷹道,“若當真情深意重,為何在當年成親的時候提都不提?反而在拿著休書回家之後,才開始屢屢提及要去西南?”
沈千帆猜測:“或許是不敢說?”
“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敢的。”厲鷹道,“實不相瞞,當初她是不願意嫁,不僅不願意嫁,還將整個天鷹閣都鬧了個翻江倒海,後頭還跑過一次,是我親自帶人,從鸞洲將她硬帶回來。”
“鸞州?”沈千帆皺眉。
“就是鸞洲。”厲鷹道,“你說說,這鸞洲可在天鷹閣以北,若她真和西南王有私情,跑也該是往大理跑,為何偏偏要北上?”
沈千帆拍拍他的肩膀:“辛苦厲兄了。”
“若當真與西南王有什麼,如今皇上都知情了答應了,我這當哥哥的想阻止也無能為力,不如隨她去。”厲鷹道,“可就怕西南王只是個幌子,到時候若是因為阿鵲耽誤了戰事,那我天鷹閣可就成了罪人,萬死難辭其咎啊。”
“原來如此,不過厲兄大可放寬心。”沈千帆道,“我自會一路派人看著厲姑娘,不會讓她有別的動作。”
厲鷹無奈答應,連連嘆氣。
沐陽城內戰事依舊,段念正在營帳中百無聊賴打盹。
段白月從外頭進來,見狀笑道:“怎麼,困了?”
“王爺。”段念站起來,“你回來了。”
“外頭怎麼樣了?”段白月問。
“與先前一樣,日日也是來了就叫罵,打一陣子就收兵。”段念道,“楚恆派使臣來過幾次,看著像是要和談,都被屬下找藉口打發了回去。”
段白月點頭:“辛苦了。”
“這哪叫辛苦,都快閒出花了。”段念替他倒了杯茶,“黑龍軍那頭更閒,聽說每回上戰場的時候,先鋒官都要在佇列前念一篇檄文,是溫大人寫的,辭藻華麗引經據典,聽完之後,下頭的將士能睡著大半。”
段白月忍笑。
“估摸著就這兩日,楚恆還會派人前來和談。”段念道,“王爺可要見?”
段白月搖頭:“等到最後再見。”
大鯤城裡,葉瑾也在收拾包袱,打算去接楚淵。
“帶這麼多藥?”沈千楓隨手拿起一瓶,“給軍中將士準備的?”
“不是,給段白月。”葉瑾道,“聞一下,萎三年!”
沈千楓淡定放回去。
“好了,走吧。”葉瑾道,“連夜出發。”
“現在?”沈千楓哭笑不得拉住他,“說好去福泉城接皇上,這陣出發,會不會太早了些。”
“不早。”葉瑾認真道,“要趕在段白月前頭。”
“就算只是做樣子,西南軍還在與黑龍軍交戰,西南王又如何會丟下戰場北上。”沈千楓將他按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