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帶它出來放放風。”段白月咳嗽兩聲,“嚇到你了?”
大蜘蛛嗖嗖爬到段白月肩上,與楚淵對視。
……
“我覺得,”楚淵後退兩步,以免被這玩意撲到臉上,“還是小瑾的蠱王長得更討喜一些……你站在那裡不準動!”
段白月頓住腳步。
居然因為一隻蟲遭到了嫌棄。
“好了,去放風吧,放完了早點回來歇著。”楚淵貼著牆繞過他,伸手剛推開門,另一隻蜘蛛便從門框上懸著一根絲,悠悠飄下來趴在了他頭上。
楚淵全身汗毛倒立,驚怒交加:“段白月!”
“喂喂!”西南王也被嚇了一跳,迅速上前將它捏起來,與先前那蜘蛛一起裝進木盒中。
“你居然讓蜘蛛在臥房裡到處跑?”楚淵扯住他的耳朵。
“這個真不是我的,是師父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跑來了。”段白月百口莫辯。
楚淵聞言眼前發黑,難道這玩意在西南府需要人手一隻?他倒也不是怕,只是自從小時候被面前這人用蜘蛛嚇過一次之後,就留下了些揮之不去的陰影。在御書房內看到尋常的小紅蛛都要派人弄出去,更何況是如此碩大一隻。偏偏段白月一直拿這玩意當寵物養,總不能讓他丟掉,最後只能說好,平時務必關在盒子裡頭,死都不準放出來。
“沒事吧?”段白月在他面前晃晃手,“怎麼不說話了?”難道嚇傻了。
楚淵道:“四喜!四喜!四喜!”
段白月:“……”
“皇上。”四喜上氣不接下氣跑進屋,心想莫非又要請王爺出去。
“將這房中所有東西都換一遍。”楚淵退出門,“還有,打幾桶熱水來,伺候王爺沐浴更衣。”
段瑤聞訊小跑過來,高高興興將段白月所有的蟲都搜刮一空,抱回自己房中養著,臨走不忘向嫂子保證,一定不會還給他哥。
“師父!”段瑤敲門。
南摩邪正坐在床上調息,看上去臉色有些憔悴。聽到小徒弟的聲音,便強行運氣站起來,打著呵欠開門:“又怎麼了?”
“喏,你的蟲。”段瑤伸手遞過來,“剛跑到了嫂子房中,哥哥說了,讓師父以後收好,否則就要梳頭。”
“你留著吧。”南摩邪擺擺手,“這玩意劇毒,以後看好些,別嚇到皇上。”
“真的送我了?”段瑤驚喜,為何最近運氣這麼好,每天都有人送胖蟲。
南摩邪摸摸他的腦袋,笑道:“回去吧。”
段瑤答應一聲,捏著蜘蛛去睡覺。南摩邪關上屋門,自己倒出一粒藥丸吃下,頂著一頭鳥窩蹲在地上嘆氣,若是這陣死了,就得被埋在這鳥不拉屎的海島上,吃不到喜酒,下回再醒也不知是何時,想一想便很愁苦。
段白月足足洗了三次澡,又在一桶香噴噴的水中跑了一炷香的時間,方才被四喜放出來。躺在床上精疲力竭道:“我總算是找到了些當皇后的感覺。”
楚淵一個沒忍住,笑了能有大半天。
段白月敞開懷抱:“來聞聞?還挺香。”
楚淵靠在他胸前,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睡吧。”
段白月單手在他背上輕拍,沒幾下就停了下來。楚淵納悶,抬頭湊近看了看,見他已經呼呼睡著,於是又一個人悶笑,平日裡打仗巡查回來都要鬧一陣子才肯睡,今日被人伺候著多洗了幾遍澡,看起來倒是累得夠嗆。
也就這點出息了啊。
楚淵感慨,摸摸他的側臉。
段白月握住他的手,迷迷糊糊道:“怎麼了?”
“沒什麼。”楚淵下巴抵在他胸口,“回王城之後,我一定給你弄一個鑲金嵌玉的大宮殿,天天什麼都不用做,睡醒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