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湛現在被燙傷,肯定心情也不好,她不敢再提這話。
幾度欲開口,又難以啟齒。
而文湛,拿下“熱敷”的手後,靜靜地靠在後座上,閉著眼睛。
他臉上的水已經擦乾了,細細看去,除了面板有一點點紅,也沒起水泡,就說明燙得不嚴重。
“盯著我看什麼?還想燙我一次?”文湛清冷不悅的語調突然響起。
穆晚晴一驚,睜大眼眸盯著他的雙眼,“你……眼睛看得見?”
“我只是眼睛痛,又沒全瞎!”
“……”她抿唇,不語。
既然臉沒燙傷,眼睛也沒瞎,大機率沒啥事。
穆晚晴放下心來,又漸漸鼓起勇氣,心平氣和地解釋:“那位陳律師的確是我閨蜜的老公。我閨蜜一家不久前搬來崇城,因為她老公的律所在這邊開了辦事處——他們搬來後,我們吃過兩次飯,每次我閨蜜都在場,有時候他們的女兒也帶著一起。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誤會的,竟會以為我跟陳律師有什麼,這怎麼可能呢,他們夫妻感情挺好的。”
穆晚晴很認真地說完這些,頓了下又加重語氣補充:“何況我怎麼可能搶閨蜜的老公呢?做這種事要遭天譴的!”
她腦子又不糊塗。
要論男人的條件和實力,放眼整座城,也找不出比文湛更優越的吧?
她丟下玉樹臨風器宇軒昂的鑽石男去搶一個事業僅處在上升期的有婦之夫,瘋了吧!
文湛聽她說完,眼眸下意識睜開,定定地看著她。
見他還有些懷疑,穆晚晴再次強調:“是真的!我不騙你,我對別的男人毫無興趣。”
“那你對誰有興趣?”文湛脫口而出。
“我……”穆晚晴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我對誰都不感興趣……”
其實她原本對眼前的男人是很感興趣的。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的興趣已經被消磨腐蝕完了。
文湛聽她無慾無求的回答,臉色又冷了幾分,“你有病。”
“你才有病!”她毫不猶豫地反駁。
男人掀了掀唇,慢條斯理地說:“你年紀輕輕如花似玉的年紀,對男人不感興趣,這不是有病是什麼?建議你去看看心理醫生,或者到醫院查查激素什麼的。”
“……”穆晚晴無語了,別過身坐好,懶得看他,“多謝,我有沒有病跟你無關。”
話落,她又突然回頭看向男人,盯著他拆穿:“你根本沒事吧?剛才是故意裝的。”
文湛又重新閉上眼睛,面無表情,“你要是不信,可以接杯熱水往自己臉上潑了試試。”
“……”她又沒病。
反正醫院也快到了,她想著來就來了,檢查一下聽聽醫生怎麼說也好。
省得日後他眼睛有什麼不舒服,又拿這事來說,汙衊栽贓自己。